西尔维娅瘫坐在地上,绝望地喘息着。
什么人都好,偏偏是玛丽
“是我,玛丽。”
玛丽·艾塔还以为西尔维娅患上了和自己一样的毛病,她伸出双手,微微放下身段,像召唤小动物一样走向西尔维娅。
西尔维娅抬起右手遮住脸,双腿蹭着地面向后挪。
“拜托了,玛丽,回去吧,这阵子别来找我们。”似乎是情绪的缘故,她的声音也变得不同,比起过去更像另一个人。
玛丽轻轻将她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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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想了想,又说:“这样,你们准备好便于携带的财物,然后来我家,先不要留在这里工作,免得那个女巫找上门。”
“你说什么?”玛丽怀疑自己没有听清,这种说法简直像是从小孩子的童话书里翻出来的。
“俱乐部里的罗莎,她是个女巫,她什么都告诉我们了。我们最开始也不信,但她有办法让我们继续工作,让观众看不出来我们的状态,就用一些特殊的药水和熏香让她的巫术起效,不过只能在俱乐部里有用。”
但奇妙的是,她还记得之前的亲友,她的记忆一片灰色,唯有关于这些人,他们的一颦一笑在记忆中都仿佛刚刚发生那样新鲜。
她摘下兜帽,露出棕红色的卷发。
“你会忘记我们吗,玛丽?”
她说着,才突然想起盖利德虽然提到有这么一个诊所,但从来没有带她去看过。
听起来俱乐部的大家还有理智,她们还有救。
“可如果我变了呢?”
“你可以信任我。”
西尔维娅抬头,露出来的眼睛充满哀求,她问出一个玛丽没有想过的问题:
玛丽把手按在西尔维娅的肩上,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想要把她从泥地上扶起来。
“可我们抛弃了先知,他可能死了。”
西尔维娅从怀里掏出一把左轮手枪放在她的手掌上。
“西尔维娅,现在请告诉我俱乐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最近都躲着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们的。”
在手心下,她感到舞女的身体在颤抖,而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后,这样的症状减轻了。
既然童话传说是真的,那么邪恶女巫当然也是真的。本能告诉她,这些就算不是那个女巫干的,她也必然对这些变化乐见其成,很可能还在利用她不知情的朋友。
光看这一头长卷发,就算她遮着脸也一定算得上美人。
“可以给我看看吗?”玛丽伸出手。
最后她只能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问道:“西尔维娅,你这次出门是做什么?”
棕红色的毛发一直蔓延到本该白皙平坦的额头上,甚至没过了眉毛。
“这些帮助有条件吗?”
“我知道这不容易。”
舞女低下头,鼓起勇气说出那令人难以启齿的真相:
竟没有一个人想要告诉玛丽真相,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他后来死了吗?”玛丽问。
西尔维娅有些紧张,摸向胸口确定物品的存在与否:“我们刚发现没收来的那把武器还带着,我们不想留着它,这可能被先知的敌人追踪到,所以我打算找个地方丢掉。”
“这样可以吗?我听说女巫都会占卜。”西尔维娅担心道,她生怕连累到玛丽。
多年骑士训练虽然让她有失女子的细腻,但勇气和争斗的意志却更胜男人一筹。
西尔维娅定了定神:“后来,我们发现那个老宅子里,先知说的守护者已经死了,就死在后门的地方,尸体被老鼠啃得七零八落。他非常惊讶,让我们都上楼去搜查,自己独自去觐见所谓的圣物。”
她想相信盖利德,但西尔维娅说的这种状态又无法用已知的常识进行解释。
西尔维娅捂住脸,她感到愧疚,这种心态在玛丽看来不太自然。
西尔维娅拉下绷带,露出额头到眼睛的位置。
玛丽安慰她:“这样的结果还好,你们没有听从他的话杀人,维护了心中的良知。”
而且那个在俱乐部门口盯梢的男人也问了自己关于罗莎的问题,这种情况或许不是偶然。
玛丽想着,伸出手搂住西尔维娅,表情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柔和起来。
“你们一直是我的朋友,变成什么样都是。而且这只是一种疾病,并非不能治疗。我听说过,我在治安署的朋友都知道它,最近的报纸上面也登了,还有很多人都这样。但只要能够及时治疗,你们很快就能好起来的。我会和你们一起去诊所,直到你们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