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相信,但奥斯马尔所举行的仪式展现的力量已经超过了他所能见到的所有巫师。
看到他的举动,朱利尔斯才意识到正面迎接爆炸损害了自己的听觉。
男巫看见她的脖腔下方全部是血,他急忙抽回手,费尽全身力气站起来观望教堂。
胃再度感到不适,这一次的感觉持续了很久,随着喉咙一阵痉挛,他弯腰,一只蜡黄的人手从他的口中跳出来,不懈地向着教堂爬去,奋力敲打着锁住的后门,然后很快失去活力,僵死在门前的地面。
狼人的所有感官都在此刻加强着效力,而不适的感觉则被藏匿起来。
朱利尔斯不得不替代了少女的位置。
男巫甚至打了自己的雇主一拳,但后者一点反应也没有。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这似乎揭示了关于奥斯马尔的一些秘密,但克雷顿忽然觉得这一点也不重要了。
他站起来退后几步,频繁冒出的怪象让他心生畏惧,生怕下一刻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当然了,他想要向其他人求援,但除了伊恩·拉撒路,只有瑟兰妮和佩罗两个凡人没有被影响,他们根本没用,帮不上他的忙。
朱利尔斯嫌恶地朝后退,手掌又摸到一个人的头发。
教堂顶上忽然有细微的摩擦声,朱利尔斯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女吸血鬼正从上面摔下来,将他的视线再度拽至地面,而她的身体跪伏在地上蠕动着,剩下的那只手将地面划出一道道沟壑,但始终没有尝试站起来。
“.我的生命、活力!”在用力喊出这半句话后,他开始了一阵止不住的咳嗽,一直咳到腰都直不起来。
男巫恍然。
他所献祭的也并非实物,而是他们一行人抵达热沃后所做的所有挣扎与尝试本身。
短短几秒,他们就从原地消失了。
哀伤的嘶吼连绵不绝,朱利尔斯想要制止他继续下去,但教堂内燃烧的火焰却成了最大的阻碍,他要看清奥斯马尔都费力,更别提进去杀了他。
他们的身体好像黑板上的粉笔痕迹,被看不见的擦板涂抹掉。
“仙境之视为锚,仙境之种为根基,另奉献一百五十年的生命力及必然的悲剧四十七起。”
“呃嗬嗬”克拉拉低沉地呻吟着,纯净的蓝色眼瞳已经涣散。
瑟兰妮看了眼还在盯着教堂的贝略叔侄,战战兢兢地拿出了同样的东西。
“给我看看我之前送给你们的护身符。”他对佩罗和瑟兰妮说。
或许,这些人真的去仙境了?
但这本不该发生的。
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不对劲。
但黑弥撒已经结束了啊。
朱利尔斯比任何时候都感到心惊肉跳,当下发生的事简直闻所未闻。仙境被打开的记载从来只存在于数百年前暗裔之间的传说,但根本没有进去过的人讲述经历。
一声轰然巨响,炼金室的门炸了开来,炽热鲜红的火焰长舌向外舔舐。
就像这些劣质的护身符一样。
爆炸产生的高速气流直接将正对着门口的朱利尔斯吹飞。
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这种感觉正顺着一种隐性的链接传递给其他人。
为什么奥斯马尔还是如此执着,为什么他的灵知还是感到不安?
朱利尔斯走过去从老人手上拿走猎枪,他决定自己亲自动手,将这件事情彻底了结。
但拉撒路并不是罪魁祸首,朱利尔斯知道这点,他从没听说过吸血鬼能做到这种事。
芭芭拉也受到了影响。
朱利尔斯注意到了这一点。
好在黑弥撒终于要结束了。
看起来恶魔迟早会解决楚德·奥斯马尔,但在那之前,他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先是克雷顿·贝略,再是她,一种怪异的精神瘟疫在他们中间传播开了。
朱利尔斯想不明白,尽管向魔侯献祭不会损坏祭品的实体,但它们的意象会消失,短时间内不可以再作为同样的祭品使用。
他的身体时不时倾斜一下,随后身上多出一条连衣物也被切开的裂痕,鲜血泊泊流出,这是恶魔在发动力量的体现,而这竟没有使他屈服。
老人捂着心脏,脸色泛起病态的红润,几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佩罗张了张嘴,声音却很轻微。
朱利尔斯蹒跚地走向站在一侧发呆的克蕾缇希娅,从她裙子侧面的口袋里摸出了断成两节的护符。这是他们之前在佩罗的房子里提防奥斯马尔所做的护身符,普通人也有,因为制作的时间仓促,它的效用也是最差的。
朱利尔斯半跪下,小心翼翼地将她翻过身,看见一张因狂乱失神的脸。就像是她之前杀死虎克侦探艾斯时的情况一样。
“它刚刚自己裂开的,不是我.”
就在他因为传说之事发生在眼前的惊恐之余,教堂外侧的地方又传来纷纷扰扰的人声。狼人引起的犬吠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人们找不到吸血鬼和楚德·奥斯马尔的身影,于是有些人决定寻找路易斯教士,顺便来教堂避难。
但是仙境之门怎么可能打开?
但一只手装弹十分缓慢,在他完成装填前,奥斯马尔口中那陌生的语言突然转换成了他熟悉的那一种古语,也是这片土地上最知名的那一种。
可这不是什么好时机,他们刚刚举行完黑弥撒,教堂还燃烧着,人头骨也没藏起来。
朱利尔斯立刻中断了思考,他僵硬地转过身,看见伊恩·拉撒路毫不犹豫地抱着芭芭拉的身体向教堂更后方的矮坡逃走,他急忙向佩罗和瑟兰妮也招呼一声,自己也抓起人头骨跟了上去。
那些人是不是去了仙境还不确定,可千万不能让本地人发现他们在举行黑弥撒的证据!
他们可得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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