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持续到朱利尔斯从床边站起来,打断他们的谈话:“我们现在去看弗朗西斯的尸体?还是先去找剩下的救世军?”
克雷顿的脸抽动了一下,活过来一样回过头看他。
“你的占卜有结果了?”
朱利尔斯没开口,但是夹烟的手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于是烟灰又掉到头发上。这似乎戳中了他的弱点,他没有直接回答克雷顿的问题,而是看向唐娜·贝略。
“克蕾缇希娅,你也试试用你的方式占卜?”
这种情况很少见,因为朱利尔斯对于自己的占卜一直有着自信。
唐娜看了眼克雷顿,发现后者没有阻止她,于是拿过油灯,闭上眼,将油灯在自己的脸前移动,借助光线透过眼皮血管时扭动的线条异象进行占卜。
隔了一会儿,她睁开双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对叔父的未来占卜结果是好运和厄运的平衡。”
“你再对芭芭拉女士做一次占卜。”
唐娜不明白朱利尔斯为什么这么说,但她拒绝了这么做:“我的能力不足以测算一个吸血鬼,吸血鬼背负的诅咒可以遮掩它们的命运,隐匿它们的踪迹,它们在寻常的占卜术中就是隐形人。”
男巫没有听她的解释,只是吩咐道:“你不用管这么多,去占卜芭芭拉的命运。”
看着他的脸色,唐娜也郑重起来,她闭眼再次占卜。
没一会儿,她睁眼,脸上的神情变的古怪。
“奇怪,我占卜出结果了,显示她将来会活得好好的,可她是个死人啊!”
吸血鬼是被诅咒驱动的躯壳,如果说其他暗裔是和诅咒结合共存,那么吸血鬼这样的受诅咒者就几乎是被诅咒完全污染了灵魂的存在,它们只剩下一点儿属于曾经的自己——还能够感受到痛苦的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她侥幸占卜成功也不应该有这样的结果。
朱利尔斯终于看向克雷顿:“事情就是这样,我们的占卜手段都失效了,有东西在干扰我们的占卜结果。”
“你刚刚怎么不说?”克雷顿不满地问。
“既然无法占卜行动的吉凶,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都无所谓吧?反正我们已经知道敌人还打算对付我们,这就够了。”
朱利尔斯显然没有他自己说得那么豁达,否则他也不至于让唐娜也演示一遍了。
克雷顿没有再计较。
“你不用动,比起一个巫师,我现在更需要一个吸血鬼来帮忙,既然芭芭拉现在不能动了,那么就让伊恩·拉撒路一起去。他现在在哪儿?我闻不到他的气味了。”
“他还在箱子里,我去把他放出来。”唐娜试图从克雷顿和门框的缝隙间挤出去,但失败了。
克雷顿把她挡了回去:“你等等,他怎么还在箱子里?他也出问题了?”
“这个嘛”
朱利尔斯看了眼佩罗,然后又咽了口唾沫,声音轻了几分:“他按你说的过去打探情报,但他们把他抓住了。晚餐前我们没等到他回来,所以就过去找他了。装他的箱子现在是在房子里,但你看到了,芭芭拉昏迷不醒,我们也不确定他是不是会配合我们,所以没把他放出来。”
“那么那些虎克侦探现在在哪儿?”
“他们死了。”
克雷顿点了点头,追问道:“你说的‘我们’是指谁?”
他虽然在问,但似乎已经有了结论,狼人的身影带着一股生血肉的腥味贴近了男巫,气味让男巫往后缩了缩。
“就是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
克雷顿的瞳孔一瞬间如花朵般绽放在眼球中央:“你把唐娜也带去了?!”
“我要万无一失。”朱利尔斯说。“两个巫师就是.”
狼人还未洗净血迹的手忽然扼上他的脖子,拇指压在动脉上,指甲随时可能切入。
朱利尔斯脸色一白,捂着脖子,脊背渐渐贴着墙支起来,用嘶哑的声音努力为自己辩解:“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帮你,你不可能一个人做完所有的事.”
狼人的动作令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佩罗从椅子上猛地站起。
“别在这儿动手!”他高声道。
唐娜也小跑了过来,她看见克雷顿靠近男巫的时候就停下脚步,没有离开房间。
“克雷顿,我是自愿去的。”
“但是是他主动来找你的吧?”克雷顿一眼看穿了真相,但手还是松开了,朱利尔斯身体一歪,扶着墙喘息咳嗽着。“现在和我说说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都去干了些什么,别让我发现这只是为了你自己想要复仇的私心。”
“或许你下次可以等我说完”朱利尔斯说着又开始咳嗽,但看起来并不恼怒。
克雷顿退后一步让他回到原来的位置。
“那就等下次吧,这次我心情不好。”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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