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的脸,伊恩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当然了,如果你知道很多我们不了解的事,也可以来指正我们行动上的错误。”
“我明白了.”
他刚想说点什么,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忽然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
供养一周的药物没那么好做。
朱利尔斯不仅要为玛丽·艾塔配药,他还要为自己配药。
等到他们快要结束的时候,炼金室外却传来一阵沸腾的人声,似乎有很多人来到了这里。
自从教堂的神父、抄写员、教士依次离开后,这里就再没有别的管理者了,巫师们弄不清楚来人想要做什么,但好在炼金室的门是关着的,这有效隔绝了不必要的目光。
克雷顿静静地听了一会儿,低声分享了那些说话的内容:“路易斯招供了劳伦斯的死和自己有关,现在这些人是他的亲戚,准备将劳伦斯的棺木移到自己选用的墓地下葬。”
除此之外,他就没听到别的了。
看来路易斯教士信守承诺,没有把他们的事也说出去,否则这些人一定会提到。
朱利尔斯对这些乡下人的八卦不以为然:“好极了,我们现在要不要出去和他们打声招呼?”
“算了,我现在不想和人说话。”唐娜说,她把这个当做一个认真的问题。
他们交谈的时候,克雷顿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向朱利尔斯伸出手。
“你的钥匙给我,我看看它还能不能打开别的锁。”
男巫将信将疑地把钥匙给他,他对准炼金室里的另一扇门上的锁眼捅了进去,轻轻一转,门就开了。
门后的空间并不是礼拜的中堂,而是一个狭长的房间,没有窗,一侧贴墙的位置全是书柜,另一侧墙壁上是挂蜡烛的灯台。书柜间的空隙则被站立抄写架填满,中间的道路只够两个女人并排走。正对他们的位置还有一扇门,那才是去往礼拜堂的门。
“典籍室,我们可以在这里查询路易斯不愿意告诉我们的资料。”克雷顿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没有圣职在教堂,那么闯入圣地自然不会让他产生禁忌感。
唐娜立刻抛下手头的工作兴奋地跟了上去,朱利尔斯却有些狐疑。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来过很多次了?你怎么知道炼金室后面是典籍室?”
“因为我家乡的教堂就采用了这种布置,它节省空间,而且从外面很难看出来。”
克雷顿随口回答着,将手伸向了一具堆满了古老羊皮纸的架子。
教会的典籍室不仅存放了大量的神学典籍,还存有这里的教区建立之初就被圣职不断记录的本地历史,以及所有信徒的名册——对于热沃这种乡下来说,“信徒”基本可以理解为所有人。
当大部分人都开始信教,剩下的人为了合群也会逐渐皈依教会。
巴特努的生活让克雷顿对这种情况有清晰的认知,他将手伸向了一具堆满了古老羊皮纸的架子,那些本教区建立之初留存的最原始的文件就是他想要的东西,他需要知道路易斯告诉自己的那些事有没有隐瞒。
克雷顿一个劲地翻动那些羊皮卷轴,而唐娜则很快被那些书架吸引,随手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动作很是熟练,一点不像个讨厌学习的人。
也可能这是本故事书。
朱利尔斯不耐烦地敲了敲墙:“不是吧,这时候才开始看书,你们不觉得晚吗?而且我们的药还没配好呢,克蕾缇希娅,别把工作只丢给我这个受伤的人。”
听到他的话,克雷顿抬头,才发现唐娜也在看书。
“你们先去做正事,这里的书一会儿可以带回去看。”反正这里已经没有管事的人了。
唐娜拿着书没舍得放下,但脸色看起来有些为难。
“可是克雷顿,这种行为算偷窃吧?”
就在她质疑的时候,克雷顿又坦然地抓了几张羊皮纸塞进口袋里。
“这不是偷窃,只是借。我们在走之前把书还回来就行。现在这里可没人能给我们开许可证。”
他说的对,唐娜如此判断,于是欣然地将书放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然后跟着朱利尔斯回到炼金室里。
只有克雷顿一个人的时候,他的工作效率得到巨大的提升。
这些羊皮纸中的确记载了他想要的知识,那是本地教区建立之初对于“宝藏地”的记载。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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