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观测目标处于这种极端条件下,传统物理定律将不再适用,导致光在传播过程中发生非线性效应,从而扭曲了棱镜捕获的数据信号。”
而女研究长也点了点头:
“没错,
继续记录这些已失去参考价值的数据,无异于在数据真空内抛洒资源。
镜数据已经开始失真,再记录也没有必要了。
帮我接通老苏的电话,
如果他装睡不接就直接发射电磁脉冲给我把那个混账震醒。”
“收到第一指令级命令,
尊敬的李墨博士,正在为您接通联系人‘苏逸明’。”
No.7的声音在科考站的每一个角落回响。
那是一种经过高度优化的电子音,既不含情感又充满效率。
也就在此刻,
某间远离尘嚣、被海风轻拂的海边小屋被成功锁定。
此刻它的周围环绕着几分咸湿与自由的气息。
甚至连屋外也挂上了几个红色的灯笼,仿佛沾染上了华夏新年的味道。
而屋内,
昨晚刚刚大醉一场、外表格外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苏逸明正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上,呼吸均匀,似乎正沉浸在梦乡之中。
但下一秒,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急促手机铃声打破。
铃声刺耳,与周围的宁静格格不入,如同海面上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小屋。
对此,
苏逸明只能在嘟囔中睁开眼睛:
“是哪个混账老小子现在给我拨电话,以后一定要跟他好好算账!
等着!”
他伸手在沙发缝隙中摸索片刻。
终于抓到了那部不断震动的手机,甚至还满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屏幕,
但下一秒,
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竟然是来自北极科考站的某个专属加密通讯号码。
汗水自他耳边悄然滴落,
以至于他自己刚刚放的‘狠话’也瞬间就被这位当代的白虎破军抛在了耳后。
顷刻间,苏逸明便立刻换上了一副关心的表情:
“老婆,
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来电话了?”
但两人毕竟都相处几十年了。
她太了解老苏,所以只是眉目含笑,并没有戳穿:
“这次新年我们又都回不去了,总感觉有些对不起小文。
但我们计划的那件事情,
是不是也到该跟他说的时候了。”
而听到李墨作为一位母亲这么说,老苏反而心更大地摆了摆手:
“放心吧,
昨天我刚联系过咱家那小子,
有江家的姑娘陪着,估计他还不想应付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呢。
那焰花,你是不知道他多浪漫,不愧是我的儿子,
有我的两分水平。”
而听到他这么说,李墨不免摆了摆手:
“别贫嘴了,说正事。
我们这样离开他被迫在世界的各个地方寻找遗迹包括空间的残存点。
就连新年都不能回去,
为的不就是那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渺茫的希望吗?”
“你是指楚灯辞的大司命预言,他在二十二岁那年可能会遭遇的生死危机吗?”
“对。”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有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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