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遥望着窗外,看着远处已经出现些许扭曲的电科所废弃废墟的画面:
“我再补充一点吧,
这里是滨海市旧城区电科所。”
随后,
他按下了自己已经刚刚已经准备好的数据资料。
伴随着卡洛琳刚刚黑入潮涌教派设置了多台肉鸡储备的庞大算力启动,大屏幕上的画面瞬间变得更加复杂和精细。
数据如同洪流般涌动,
每一条都代表着无数的计算和分析,试图揭示接下来灾难发生的触发规则:
在画面的中心,
地球和太阳的引力场模型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原本平滑的线条开始出现波动和扭曲,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正在悄然酝酿。这些变化被算力迅速捕捉并放大,形成一个又一个可能的灾难触发点。
而伴随着引力线的串联。
电磁风暴开始汇聚,滨海市旧城区曾经面临的灾难也在预测中悄然浮现:
英俊的学者先生缓缓说道:
“卡林顿事件虽然在强度上远远超过了1989年和2003年的两次强太阳风暴,但是造成的危害并没有后两次严重。
这是因为在那个时候还没有人造卫星、无线电通信和现代的电力传输网络。
但如果卡林顿事件发生在今天,那么它将会造成更严重的灾难。
它有可能摧毁许多人造卫星,使得依靠这些卫星进行的通信中断,甚至引起整个城市的崩溃。
而你们,
竟然真的以卡林顿推论为基础,真正实践了这场仅存在于理论之中的灾难。”
听到苏文压抑着情绪完成了叙述。
站在他面前的那个男人也早已泪流满面。
他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的蹲在地上,同时只重复着两个字:
“抱歉。”
苏文对于这样迟来的抱歉并不是没有太多感触。
但哪怕感同身受,他依旧保持理性,制止了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我现在需要的并不是抱歉。
唐良平研究员,
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下一次滨海市超电磁危机危机,最多在三小时之后就要彻底爆发了。
我需要彻底了解电科所承载的‘牵引作用’究竟该如何调整。
并在一小时内完成重设,最终将那股巨大的能量导向深海。”
听到他这么说。
唐良平怔怔地自言自语道:
“但曾经属于滨海市的城区不是已经毁灭了吗?”
“那是只停留在你记忆之中的滨海市。
文明会在毁灭之中新生。
虽然爱因斯坦罗森桥边境之门的发现,已经让人类脱离了被困死在母星之中,被困死在太阳系之中的命运
但我依旧记得《流浪地球》之中曾经写到的一段话:
有人询问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文明最初的标志是什么?
而米德女士的回答是‘一段愈合的股骨。’
之后她解释道:
‘在茹毛饮血的远古时代,断了股骨的人,除非得到他人帮助,否则必死无疑。
因为伤者不能打猎,也难逃野兽伤害。
因此,一段受伤后愈合的股骨,表明伤者得到照顾并慢慢康复,这是文明的起点。’
它代表的不仅仅是属于人类的愈合,更是属于文明在挣扎在探索之中的愈合。
错误从来不会抹杀一切。
只要存在希望,文明的火种就会一直向着未来延续。
唐良平,
你还有什么遗憾吗?”
中年男人在沉思许久之后默默说道:
“我的母亲,她住在新城的第三养老院。”
他伸出了手。
而苏文则握住了他的手,这代表属于两位科学家之间真正合作的开始:
“等一切结束,
如果灾难真的在你我的配合之下被抑制、甚至仅仅停留在萌芽之中。
我会亲自为她送上一束康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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