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功 第三百四十五章:杀戮夜(3/4)

众人都想不到,白衍放着其他模样更好的女子不选,挑选这样一个女子。

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小插曲,众人并不放在心上。

酒宴开始后。

雅间内,开始响起欢声笑语,吴高,尸堰等人纷纷搂着怀中可人,笑着一边交谈,一边饮酒。

陈盱与抱得妇人在怀,谁都不清楚那妇人可否有良人,但你有情我有义,众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不会点破。

白衍因为身体不适,没有选择美酒。

不过随着时间过去,白衍倒是发现,身旁给自己倒茶的女子,闲暇时总是会偷偷撇向对面木桌后的田濉。

见状。

白衍倒是没有意外。

这雅间内,田濉与尸堰都从小出身显贵,说话间自然而然能让人感觉到不俗,跟别说论模样,田濉那俊美的脸颊,一般女子少有不喜欢。

方才陈盱直言抗议就看得出,此前在齐国,可没少经历这种事情。

所以眼下,看着身旁女子面露倾心的时不时看向田濉,白衍并没有在意。

就连白衍自己,不都是爱美之人。

想到这里。

白衍心头间,忽然浮现一个身影,已经去雁门的暴氏。

不知道,她现在如何?

“子霄!”

田濉搂着一名娇美女子,似乎也感觉到什么,看了看白衍身旁的女子,眼神浮现一抹冷漠,随后看向白衍,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无奈。

“可有想听之曲?”

田濉问道。

白衍听到田濉的询问,回过神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齐筝!”

白衍笑起来,轻声回答道。

感觉身旁倒茶的女子微微颤抖一下,白衍看着田濉,有些意外,突然能理解,为何陈盱与田濉的关系那么好。

君子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田非烟的这个长兄,便是这样的人,也当得起这句话。

“齐筝?”

田濉听到白衍的话,有些意外。

随后转头,问陈盱怀中的那妇人,这酒楼可有女子会齐筝。

“齐筝?”

陈盱听到田濉的询问,也满是意外的看向白衍。

“有,君子放心,妾身这便去叫她过来为君子弹奏古筝!”

妇人笑着应道。

片刻后,在陈盱、白衍、田濉三人交谈之际,一名女子便被妇人带来雅间。

“君子,饮茶~!”

给白衍倒茶的女子,唯唯诺诺的说道。

虽是方才被田濉吓一跳,这名女子老实本分不少,然而在她脑海中,依旧浮现田濉的模样。

望着眼前这个只能算是秀气,给人感觉也是随和的君子,她甚是在心中依旧幻想,若不是陪在这君子身旁,而是能陪在另一个木桌,那俊美君子身旁,那该多好。

眼前这君子虽是年纪轻轻,但面色苍白,像个身患重疾之人。

“多谢!”

白衍看着身旁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子,轻声说道,依旧十分客气,并没有因为女子的身份,而有轻视,也仿佛没感觉到方才的事情。

而白衍的举动,也让一直笑着与陈盱交谈倒酒的妇人注意到。

“哪位君子是哪里人?”

妇人转头看向陈盱,笑着贴近陈盱耳边问道。

在妇人眼里,方才那叫做禹的女子,其举动,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已经恼羞成怒。

但那少年却是没有,而且她清楚的看到,那少年的眼神,并没有伪善,而是实实在在的。

这让她很惊讶。

也让见过形形色色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在这般年纪,能有如此气量之人。

“他?”

陈寻听到怀中美妇的询问,笑着合不拢嘴,对于美妇的好奇陈寻并不意外。

“你无需知晓他的身份,你只需要知道,坐在他身旁的那女子,是瞎了眼!”

陈盱说话间,看向方才一直偷偷看向田濉的那女子,眼神之中满是嘲讽。

想起曾经徐子霄所作所为,想起一路上,从田濉哪里得知的事情,陈盱心中满是冷笑。

“嗯?”

妇人见到陈盱的话,转头看向白衍。

此刻陈盱的话,让她反而更被勾引起好奇心,望着那面色略微苍白的少年,她隐约有预感,一开始被她忽视的那少年,一定十分不简单。

雅间内。

伴随着拿着古筝的少女,弹奏齐曲,一时间雅间内满是古筝的轻灵声。

白衍跪坐在木桌后,细细品味着女子弹奏的古筝,面露思索。

田濉与陈盱来自齐国,此刻听着母国的古筝,搂着女子,慢慢喝着杯中的美酒。

此时不管是田濉,陈盱,或者尸堰、吴高,他们都不清楚,就在他们与白衍一起,听女子弹奏齐筝的时候,今日他们离开的地方,那个叫做中牟城的城门,已经被几名身穿秦甲的将士,缓缓关上。

中牟城的城头上,一名名接连不断的铁骑将士,手持威力巨大的秦国弓弩以及火把,在城道内跑动。

城门内。

竖排铁骑将士,来到城门止步,随后在一名铁骑将领的指挥下,全部转身面向城内,长戈、弓弩满是警惕的对着寂静的街道。

另一边。

主家府邸的小巷之外。

六名身穿布衣的男子,正在巷子口一个商铺外,互相攀谈,突然看到远处街道上的黑夜中,传来脚步声。

见状,两名满是疑惑的看向彼此。

然而就在六人的注视下,顷刻间,远处街道拐角处,传来火光,随后密密麻麻的秦骑将士,身披斗笠,手持火把,从街道另一头跑来。

“不好!”

“快去禀报大人!”

这六名男子见到这一幕,立刻意识到,城内不知何时出现秦国大军,这是出大事了,于是连忙起身。

然而尚未等这六人转头,跑向一旁的小巷,突然冒出**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全都手持利刃。

“杀!”

怀身穿黑色布衣,一边手持利剑,一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