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叔父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岑晴下的圈套。
“毒?”
白衍本来打算转身离开,不过当听到身后伯母莺氏的话,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伯母。
莺氏的怨魂,本就很暗淡很暗淡,听到白衍的话,当看到白衍直勾勾看向自己的目光,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侄儿,好侄儿,你能看到伯母?”
莺氏不敢相信,自己死后,自己的侄儿,居然还能看得到自己,这既让莺氏激动,又让莺氏恐惧。
“侄儿杀得人太多了!故而眼下,能看得到伯母!”
白衍故作寻找什么,看向四周,一步步来到怨魂的伯母身边,把身为怨魂的伯母,逼到角落,这才轻声说道。
看着被吓得愈发暗淡的伯母魂魄,白衍也不敢多吓,连忙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为何莺氏说,是岑晴亲手下的毒。
很快。
在白衍的目光中,莺氏一想到外边岑晴,还在装作无辜的模样,连忙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侄儿白衍,想要让侄儿去杀了岑晴。
在莺氏的诉说中,回到村里后的莺氏,便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起初莺氏还没觉得如何,直到最后痛得说不出话,整日浑浑噩噩,方才忍不住想找医师,可直到在夜里,活生生的被岑晴拿着木棍打死,成为怨魂的她才知道,原来岑晴不仅没有帮她找医师,更是岑晴亲自下的毒。
并且这个毒,还是在善无城的时候,就开始暗地里下的,等到了大梁,又换了一种毒,回到临淄,又是另一种毒。
三种毒药,每一样都是侵蚀筋骨,时间一长,都无药可救。
而家中被岑晴下毒的,不仅仅是莺氏,还有白衍的祖父、祖母,还有叔父。
这些都是岑晴看着莺氏死后,亲口说道,并且岑晴还提到一个名叫‘徐师’的人!
“徐师!”
白衍听到莺氏的话,眉头微皱,这时候白衍终于相信,莺氏没有说假话,若毒药是从徐师那里得来,莺氏还有祖父等人,还真察觉不出来。
可徐师为何要给岑晴毒药,岑晴想要报仇的这件事,徐师到底知道不知道?
疑惑间,听着莺氏说着,那天夜里,她亲眼看见岑晴杀了她后,故意去勾引子台……
“叔父曾说过,兄长水寿残疾,他早晚也要暗地里占有兄嫂?”
白衍听着听着,突然听到有关兄长与兄嫂的事。
“是说过!彼时春风得意的子台,还说吾一身病,等日后吾病好了,迟早耐不住寂寞,自己会去与他苟合呢!”
莺氏听到侄儿的询问,一脸不满的说道,神情满是不舍,其实此刻对于莺氏而言,宁愿被小叔子侵占,也不愿被岑晴打死。
那岑晴真该死!还有那子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一直都在打她的主意。
院子内。
村民议论声此起彼伏,村民们一边私下议论,一边对着岑晴指指点点。
在令史以及衍父、孇氏等人的目光下,白衍一步步回到院子之中,随后目光有些复杂的看向岑晴。
本就被村民指指点点的岑晴,一直低着头,而察觉到四周安静许多,抬起头,随后便看到白衍站在院子内,不知为何,当岑晴看到白衍望来的目光时,岑晴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心慌,看着白衍的眼神,似乎自己整个人都被白衍看穿了一般。
“眼下!尚不确认祖父祖母,可有参与动手杀人,然此人抢占侄媳、亲手杀人之事,已确凿无疑,将其抓住!”
白衍当着所有村民的面,还有祖母、爹娘的面,让将士直接把叔父抓起来。
看着不断哀嚎喊冤的叔父,白衍脸庞尽是冷漠。
“衍儿!”
孇氏看着次子衍儿,亲口命人把叔父抓起来,有些慌,不知道祖母要如何处置叔父。
“娘!杀人偿命,律令无情,日后若是祖父、祖母,愿去家中,我们便为祖父、祖母养老,若是不愿,便每月送来即可!”
白衍这一次没有心软,看着父亲看过来的目光,转头看向满脸哭泣的祖母,还有已经缓过来,一脸病恹恹的祖父。
“爹,孩儿在营内,尚有要事!”
白衍在所有村民的目光下,对着父亲打礼。
“唉!去吧!”
衍父脸色有些担忧,眼中尽是愧疚。
这一刻,在衍父心中,再是不忍三弟子台被治罪,再念及父母,念及与三弟从小到大之情,但考虑到次子衍儿的名声,最终衍父也只能狠下心。
这件事情本就是三弟的不是,万不能影响到次子衍儿的名声,孰轻孰重,衍父最终还是站在儿子这一边。
在衍父眼里,如今衍儿是秦国将军,位居大良造,若是徇私,不仅没有名声,日后在秦国朝堂会为同僚官员耻笑,更是知法犯法,为人留下话柄。
“娘!孩儿便先离开!”
白衍看向孇氏,见到孇氏点点头,随后便示意,岑晴跟他走。
小院内,围观的村民看到这一幕,全都不敢说话,当听到白衍命人抓起自己的叔父,并且还与爹娘,亲口说杀人偿命这句话,所有人都被白衍的言行举动,给震撼到。
村子外。
白衍让将士们留意四周,随后一步步带着岑晴,来到田野旁,望着远处。
“徐师可否知道,你要下毒报仇?”
白衍轻声问道。
一路上,一直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岑晴,突然听到白衍的话,下一刻便蓦然抬头,满脸惊骇的看向身旁的白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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