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宫廷和膝枕,奥地利的天命 第75章 收束的命运(2/2)

当托克维尔特意找了一家三层楼的旅馆,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市区和王公,他觉得没有人比他的位置更好。

于是乎托克维尔便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静待世界的变化,这时两个大胡子正在顶楼的天台上炖酸菜锅。

欧洲大陆的另一端,匈牙利。

你们,祖国身上的脓疮,

我应该对你们说些什么?

我要烧掉你们!我是火!

我不是火,没有毁灭性的烈焰。

但是我有尖锐的声音,

我要对你们发出诅咒。

用最恶毒的话诅咒你们。

祖国有没有宝库,

有没有容不下的财富?

祖国,我可怜的祖国。

他病得那么重,又那么穷苦。

而你们这些强盗,

却拿着祖国用血汗换来的药钱。

你们把它们拿到外国,

献上了外国偶像的祭坛。

对这祖国,你们毫不怜悯!

它正陷在泥泞中讨着饭!

当它流着血,流着眼泪,

你们却在外国把酒杯斟满。

——1847年,裴多菲。

裴多菲是一位非常有天赋的诗人,弗兰茨忌惮他的口诛笔伐,所以在其早年遭难时就对其伸出了援手,让他在维也纳完成学业。

九年之前一场凌汛毁了裴多菲一家,让他们一夜之间成了穷光蛋。

而欠他们家钱的亲戚直接选择了赖账不还,逼得原本有些资财的裴多菲一家不得不当屠夫的学徒去捡一些人家不要的杂碎。

不过弗兰茨直接动用自己的关系,帮裴多菲一家查清并要回了这笔账。

之后又给裴多菲提供了奖学金到维也纳学习,甚至还安排塞切尼伯爵与其多走动,希望能改变这位伟大诗人的看法。

然而有的时候命运就是那样的难以琢磨,裴多菲到了维也纳之后发现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之后又见到了那些出手阔绰的同学。

维也纳的繁华和他所生活的可洛石村完全是两个世界,大都市的车水马龙,日新月异,非但没有让裴多菲心生向往,反而让这个从小乡村出来的孩子感到了深切的自卑。

他看到那些匈牙利的大贵族在维也纳的夜场里一掷千金,坐着豪华的马车招摇过市,那些贵族子弟的一件衣服就能买下他家里的所有土地。

然后便是弗兰茨提供的数额夸张的奖学金,裴多菲祖孙三代人的努力也没法攒到这么多钱。

裴多菲迷茫了,塞切尼伯爵说这是幸运,但他觉得并非如此。

周围的同学们投来欣羡的目光,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幸运吗?还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丑?

毕竟自己的同学们偶尔也会用一枚大银币(弗罗林)去戏弄乞丐,这笔奖学金是不是某个大人物兜里的银币呢?

这个时候裴多菲突然得到了一份《佩斯日报》,塞切尼伯爵说科苏特想要毁了匈牙利,是个疯子。

但是裴多菲却觉得科苏特说的才是真理,之后他不顾塞切尼伯爵的挽留毅然回到了匈牙利追随科苏特的脚步。

1847年10月19日——裴多菲与森德莱·尤丽娅结婚了。

他在这一天发誓一定要推翻奥地利帝国的统治,打倒趴在匈牙利人头顶上吸血的怪物。

裴多菲写下了那首著名的《自由与爱情》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此诗一出全场哗然,人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来宾们并没有退缩,他们都是和裴多菲一样有理想的年轻人,他们都相信科苏特将会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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