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闻你在太原期间,每每亲自上阵杀敌,闯贼麾下诸贼首你几乎都交了手,斩杀生擒贼首数人,且自己也身受重伤数处,最重一次小腿都被射穿可是真的?”崇祯突然问道。
常宇躬身:“些许小伤,不值圣上挂念,生擒贼首小的也不敢揽功,那是腾骧卫的屠元……”常宇正说间,突见崇祯起身径直走到他跟前:“且让朕看看你的伤,他日让朝堂上那些废物都来看看朕的内官是何等英雄!”
“皇上,些许小伤……”常宇赶紧道。
“给朕看看”崇祯眉头一挑,语气坚定。
旁边朱慈烺和王承恩表情凝重,常宇突然感觉空气有些凝重。
“皇上……”常宇又想说什么,见崇祯表情有异便不再言语,伸手便去解衣。
常宇一路披甲而行,直至太子相迎十里时才去了甲衣,仅着棉服,此时三两下去了外套,然后解开内衣,一身结实肌肉立刻陈于诸人眼前,王晨恩甚至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
而崇祯的脸却瞬间黑了下去,蹭蹭蹭退了几步指着常宇一脸的悲愤:“你,你,连你也骗朕,没成想你也是个巧言令色之徒,这,这天下还有何人可信!”
“皇上明鉴,小的从未有过欺君之举!”
“住口,你这该死的奴才”崇祯厉呵:“吴孟明,蔡懋德,周遇吉等,上上下下众口一词说你冲锋陷浴血沙场,然则,你浑身上下何来伤痕?好一个厂督大人啊,好手段啊,竟能让他们全都甘心为你举功,可笑朕却……”崇祯说着一捂胸口,大口咳嗽起来,竟气到无语。
看来他真的伤了心,王承恩赶紧去扶:“皇爷息怒,皇爷息怒”。
朱慈烺紧要牙关,眼神悲痛:“常……”
“皇上,容小的解释”
常宇见此状便知再隐瞒下去,就要出大事了!
随即噗通一声跪下:“皇上,小的对大明对皇家忠肝义胆无非张口胡来,小的也从未想过要居功要冒功,小的只想大明天下清宁而已,绝无私心更无私念,而诸位同僚为小的美言,小的虽有愧,但也绝不让他们担污名!小的要证明他们绝非信口蒙蔽皇上”
“你还要怎么证明!怎么证明尔等不是结党营,私沆瀣一气?只怕尔等万万没想到朕会亲自验伤吧”崇祯怒吼,一脸的悲痛:“常宇啊,你哪怕是做个样子,挑破一个口子给朕看看也行啊……”
“皇上,小的就是要证明给您看”常宇说着朝前方的龙案一瞥:“王公公,可否把那把剪刀取给小的?”
后宫禁兵器,但古时的蜡烛因为灯芯碳化,隔一段时间就要剪掉,所以房内都备着剪刀。
“你要做甚?”
王晨恩双目一瞪,不由惊恐起来,甚至就要大声嚷嚷殿外的太监速来救驾。
“皇上您真的信不过小的?太子您也信不过么?”常宇看了崇祯又侧目问询朱慈烺。
崇祯和太子一开始听闻常宇要剪刀,心下也是一惊,以为他要行凶,但转念一想,这货武力超群,若要行凶赤手空拳就能放到他们三个,再者他也可自己去取剪刀,又何劳王承恩呢。
想通这关键,便知常宇绝非要行凶,崇祯心下稍安,对王晨恩道:“取与他”。
“皇上!”王承恩还是不放心。
“废什么话”
崇祯怒喝!
王承恩不敢怠慢,取了剪刀到常宇跟前:“你若要行凶,便先杀了咱家!”
常宇微微一笑:“王公公忠贞之人,小的敬佩立为榜样,又怎么做那大逆不道之事”说着接过剪刀,对着自己的左臂猛的一插。
一声闷哼,剪刀深入肩头五指有余,鲜血涌出。
“你,这时作甚?”崇祯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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