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和炮哥跳舞,那不是俩酒缸嘛。”都说矮胖人的身材像水缸,到唐巍嘴里就变成了酒缸,他算是彻底掉进酒缸里了。
“不行,那么多人,你俩得保护我们,对不对,大鹏?”曲伊娜嘴上询问,可动作没有半点迟疑,生拉硬拽,把唐巍和孙大炮子拖到了舞池,她在国外待了多年,爽朗的性格比国内女生外向许多,甚至比扭捏的孙大炮子还像个男人。
“我们……也去吧?”马克看看申大鹏,又看看李泽宇。
“我不行,晓晓要是知道了,不得扒了我的皮。”李泽宇面露为难之色,可双眼却不受控制的望向舞池方向。
“我不去,这太闹了,再待一会我耳朵都得震聋。”
申大鹏是真的不想跟着疯闹,他早已不再是潇洒少年,纵使身体允许,可心思已然是成熟大叔,对这些灯红酒绿的玩意,早就失了兴趣。
可是马克才不管其他,拖着申大鹏就往舞池走去,连拖带拽,连拉带扯,再加上李泽宇在后面推波助澜,成功把申大鹏‘丢’进了舞池。
刚开始申大鹏还有些小小的抵触和扭捏,偷瞄着打算逃跑,可惜在众人围堵之下毫无机会。
霓虹闪烁、灯红酒绿,在音乐和酒精的作用下,在身边一个个少男少女爆棚的荷尔蒙之中,在强烈刺激嗨到爆的氛围里面,申大鹏也逐渐放下了心中的芥蒂,找回了年少时才有的意气和兴致。
低音炮音响里熟悉嗨曲,脑海中、身体上熟悉的动作,马步躬身、掐腰举手、摇头晃脑、扭动全身,申大鹏与身边的朋友们一样,仿若无人打扰,尽情的、肆意的宣泄着压抑了许多的年少轻狂与意气风发。
在酒精与舞曲中嗨到爆,轻松无压力的吃喝玩,拼了小命的疯狂,像是为了弥补回到京城后,即将在实验室和工作室里失去的自由和青春。
橡胶配件家属楼,青树县靠近西边郊区的位置,原属县橡胶配件厂的职工宿舍楼,一共五栋六层老楼。
在当初国企工厂占据生产市场的年代,绝对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小区,不过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县市级国企厂子的倒闭,小区楼和橡胶配件厂一样,已经没有了曾经辉煌模样。
破旧老楼的淡黄色墙衣满是裂痕和破损,大块大块的露出水泥的本体颜色,原本五栋老楼围成的小广场已经废弃,被小区居民私自搭建成了违章的小棚子和小仓房,连砖瓦水泥都没用,只是简单的木板或者塑料布堆成。
小区已经没有橡胶配件厂管理,也没有物业愿意入住,小区里面、楼下、路上,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随意摆放,冬季大雪过后残留的雪堆三三两两,没人清扫,垃圾站点堆成了半人高的小山,同样没人管理。
“三号楼,三单元,六楼,西门……”申大鹏拎着过年串门用的牛奶、饮料,在小区里环顾、踱步,寻找着苏酥发来短信中提到的三号楼,可是五栋老楼的外墙根本没有楼号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