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孩子们也变得跟他们都混熟了,都爱跟他们玩,还喊他们一块打球,他们也更爱过来了,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的了球的诱惑。
现在基本白天没啥事都在他们家门口。
叶耀东看了也觉得放心,万一他不在家,有人找麻烦,家里也有人看着。
台风过后当天,他也叫阿财只要好天气有货,每天都送2000斤鱼货回来,当天什么鱼多,什么鱼便宜,就送什么,反正只要适合拿来晒的就可以。
王光亮他们也不怕没活干,到时候白天晚上几个人轮流看着作坊。
今天晚上,阿财也不知道是不是从镇上码头找人收的,送了2000斤的水谷鱼过来,他也正好打断他娘的滔滔不绝,让她去找了两个阿姨过来杀鱼。
这些小伙子杀鱼还是没有老阿姨在行,架着锅让他们煮煮虾子倒还好,现在只能打打下手帮忙晾晒。
不过,守夜也还是得他们年轻人。
等安排妥当,看到作坊那边井井有条,他也放心的早早先去睡了,夜里还要出海。
原本白天看到姥鲨群退去了,叶耀东想着那只受伤的姥鲨大概不是沉到海里,就是幸运的跟着姥鲨群回到深海。
毕竟被八目鳗缠上吸血也不是必死无疑,听说是有1/7的概率可以逃脱,凭姥鲨那强大的体格跟吨位,他还以为应该也不至于直接陨落。
不过,在他夜里准备出海的时候,他发现码头外面聚拢了一堆的人,都站在岸边,拿着手电筒照着前方。
而他爹也在,他听到了声音了。
“应该是前天看到的那几只,也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了,这里的水不够深,不够它活动啊……”
“对啊,当时看到它们都走了,怎么这里还有一头……”
“傍晚回来的时候都没看到,夜里怎么在这里……”
“也不知道是死的是活的……”
“这么大个应该也不会死吧,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拿根棍子戳一戳看看?”
“这离的有点远,得爬到船上再拿根长棍试试看能不能戳得到……”
“我来我来…我有经验,这鱼我熟啊……”
叶耀东刚一走进就听到大伙在那里你言我一语地谈论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又有阿正的声音响起,听他声音就感觉格外的兴奋。
他走到他爹边上,拍了拍他爹的肩膀。
“爹?你们在看什么东西?发生什么事了?”
不得他爹说话,刚转头挤出人群想要上船的阿正满脸兴奋的道:“东子,前天围着我们的船,送我们回来的那群姥鲨,有一头突然间搁浅在码头边上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大家拿手电筒照了好久,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见有反应,我正准备拿棍子上船去戳一戳看看。”
“姥鲨?姥鲨搁浅在码头外面?”
“对呀,离岸边有一小段距离,也是大家拿手电筒照的时候,意外照到了,所以都在那里好奇是死是活。照理说那么大个头,怎么可能死,顶多可能这里的水不够深,搁浅了吧?”
“那你还敢去戳它?”
叶耀东也拿着手电筒往远处照一照,嘴上随口一说,心里却想到了那条受伤的姥鲨。
旁边的村民们也都依旧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讨论是死是活。
“不是不攻击的人吗?前天都看了一路了,再过去戳一戳又有啥关系?”
“我跟你一块凑近了看一下。”
“好好好。”
“我们也去看一看……”也有胆子大的人也想着凑近了瞧一瞧。
这两天光听说了,好奇心重的人也不少。
“白天都没看到,也不知道怎么晚上就搁浅了,感觉这个鱼眼神有点不太好使……”
阿正嘀嘀咕咕上了船,手电筒来回照的,拿了船上一直都备用的竹竿走向船尾,然后往远处海面上冒了一个鱼鳍出来的鼓包戳了戳。
叶耀东跟大家一块开着手电筒给他照着,却看到那一个鼓包一点反应都没有,被戳的位置也只是凹陷了一下,竹竿收回来就又回弹了。
“哎?没反应?”阿正意外的嘀咕了一句后,又再戳了几下,却还照旧没反应。
“哎,动了动了?!”
“动了吗?”
“我看到它背上的鱼鳍动了!”
“我也看到了!”
“是不是眼花了?我怎么没看到?”
叶耀东拿过他手上的竹竿,“我来试一下……”
竹竿刚一抽到肉就回弹了,并且他背上的鱼鳍还真的抖动了两下。
这会儿,大家的手电筒都打在鱼鳍上,也都盯在那里,还真的看到鱼鳍抖动了。
“活的!”
“是活的!”
“没死啊?那就是个头太大,被搁浅了。”
“我就说嘛,底下水也挺深的,就只露了背上的鱼鳍在水面,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这可不好说,没看它动,谁知道是死是活?退潮的时候,潮水退下去,水位线哪有现在这么高?现在是涨潮,水位线才高。”
“瞎说,大晚上的又没太阳,哪里至于把它晒脱水,而且傍晚都没有搁浅,这会儿发现,间隔的时间也没多长。现在也不是初一十五,潮水也没有退的很低,只要有水哪那么好死的?”
叶耀东没管身旁其他人说话,他感觉这条姥鲨活力好像有些欠缺。
他又用力的拍打了几下,结果姥鲨的鱼尾用力的翻腾,击打了一下水面,瞬间溅起大片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