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用那些雪国传统的思维去解释自己的想法,那些贵族间的联姻,以及我在雪国生活中时所见到的那些或幸福、或不幸的婚姻。
姑母静静地听着我的倾述,等到我说完后,她温柔的轻声道:“资产的巨大差距会产生隔阂,就如同西方古老的寓言,皇帝的金锄头。
见识的不同会产生隔阂,就如同一个学者不能和一个酒鬼去交流一样。
我亲爱的瓦莲娜,你的智慧和见识,会让你面对任何人有所畏缩吗?”
我摇摇头当然不会,我或许会因为见识少而产生一些误会,但绝不会畏缩,我有足够的天赋,见识这种东西是最容易被弥补的。
姑母又笑着问道:“既然如此,你在人格上和他便是平等的,你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呢?
难道是因为资产上的巨大差距吗?
在洛国这样人均资源丰富的国家中,生存的压力是几乎不存在的,资产所能够带来的无非就是更优越的生活。
洛国最顶级的那个家族不曾在乎这些,在洛国中,那种物质层面的炫耀已经是过去式。
那些大剧院,那些在其他国家中贵族才能够参加的活动,在洛国中,到处都是。”
我恍然大悟,回忆着在洛阳城中所见到的那些气势恢宏的剧院,我曾经和朋友们一起在其中欣赏洛国传统的曲艺。
只需要预约,甚至不需要买票,其中为我们所表演的,是洛国最高等级的艺术家。
听到姑母所说的这些,我发现我的惊奇神情已经渐渐少了,生活在洛国中,就仿佛理所应当一般。
原来这些东西就如同点点滴滴一样的在我身边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洛国的新闻中,总是会播报其他国家的那些事迹,这世上的万事就怕对比,当见到其他国家的水深火热,就会愈发感受到如今的幸福生活。
07
我的变化被洛成业意识到了,我一改往日的洛国服饰,穿上了雪国的传统服饰,我有一米七五的身高,腿又长又直又白,他笑着称赞我说道:“雪国之花,要盛开在南国的土地上了,那一日,定然沁香如骄阳。”
我喜欢他的称赞,就像是在给我写一首诗,我回赠了他亲吻,我明白,以后姑母大概就是我的未来了,我会留在这里,陪着眼前这个曾经克制的男人。
那一年我大三,我跟着他回到了家中,我见到了洛成业的祖父,那位重燃圣痕者。
我曾经见过有圣痕之人,在洛阳大学中,一位真正的公主在那里求学。
圣痕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皇室说那是遗传胎记的一种,但亲眼见过圣痕的人,都不信。
这世上没有哪种胎记能传承的这么有规律。
最关键的是,每一个洛国人都说,当他见到圣痕时,冥冥中就会有种感觉,告诉他,那个圣痕是真的,那是一种完全超越了科学所能够解释的东西。
我曾经以为这是一种群体的心理现象,因为我并没有那种感觉,那道圣痕的确无比的美丽,简直是造物主最杰出的作品,但仅此而已。
但现在我意识到我错了,或许是我来到了这里,或许是我已经算是个洛国人了,当我见到圣痕的这一刻,仿佛冥冥中的意志在告知我,这是真正的圣痕。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我的心中愈发敬畏起来。
在洛成业家中的宴会很开心,正如姑母所说的,对于我这个外国人,洛氏并没有什么意见,这是一个真正贯彻着人人平等的国家。
当我将这件事告知父母后,他们沉默了一瞬,而后为我所祝贺,其实从我来到洛国后,他们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我长得那么美,一定会有洛国的男生去追求,而洛国的吸引力,是毋庸置疑的。
08
我从未想过,我会在大学学业还未曾结束时就结婚,但这世上的事,本就讲究一个顺其自然。
我结婚之事未曾隐瞒,对于我果然留在了洛国,朋友们都不感到意外,我有这个条件,如果不留在洛国,那才是脑子有问题。
这不仅仅是对于故国的情怀,而是人总是向往生活在平和的环境中。
从我和洛成业成婚后,我的生活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我首先加入了一个青圣大学的校友会,我本以为洛成业会让我加入洛阳大学的校园会。
我知道在西方国家有这种学校间的校友文化,在雪国中,同一个学校毕业的能够得到更多的帮助,甚至学校和那些顶级的家族联合起来,进而形成固化。
洛成业听到我所说的,笑着说道:“那种圈子文化自然是有的,但并不如国外那么夸张,在洛国这片土地上,什么圈子都不能肆无忌惮,妄图仅仅依靠圈子就想实现阶层的固化,那简直就是做梦。”
在洛国,这些顶级的大学都要依靠考试来进入,没有任何其他的方式,在这方面颇为类似于古代的科举制度,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洛国皇族所着重强调的就是教育公平这件事,不断调整着各地的教育资源,使各地尽量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