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素王开始,到现在快要四百年了。
蛮夷的智商不比诸夏差,只是文化落后,经过这么多年,他刚刚建立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的文明相比当初,进步了许多,甚至已经开始建城。
尤其是与中原诸侯杂居的蛮夷,渐渐的已经变成了农耕民族。
但这对洛氏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蛮夷是容易征服的,但是想要征服另外一种文明是不容易的。
诸夏的文明从素王开始与四夷就有了明显的区分,大量的典籍让诸夏的底蕴,和这些蛮夷拉开了距离。
尤其是掌握着素王一手资料的洛氏,他们更是清楚素王有多么伟大,他的智慧有多么深远。
作为他智慧载体的诸夏,必须要始终保持昌盛。
所以这些代表着另外一种文明的夷狄必须灭亡!
姬昭是非常在乎诸夏发展的。
先不提他自己朴素的感情,光是实实在在的的利益就让他不能放弃,诸夏对蛮夷的讨伐都能让他获得气运。
诸夏越是昌盛,他的气运点增长速度就越快。
如果洛氏在这其中发挥了重大作用的话,那么增长的气运点是非常可观的。
吕小白和管仲这对君臣,就深深地受到了洛氏的影响。
所以他们尊王攘夷这个历史大事件就能够让姬昭获得一笔不小的气运点。
齐国与莱夷国纠缠了整整三百年,前期是莱夷国压着齐国打,后来是双方互有胜负。
但是由于齐国占据了有利的地形,所以渐渐的胜负就落到了齐国这边,即使在吕无咎时期莱夷国有了一些胜利,也不影响大局。
现在经过管仲的治理,齐国前所未有的强大,莱夷国还不知道他们已经陷入了灭亡的危机之中。
面对齐国来势汹汹的进攻,都是老对手了,莱夷国的反应也是很快,迅速的集结起了一支大军,像是往常一样的迎战。
然后在秋高气爽的十月时节,莱夷迎来了一场大败!
张其率领着齐**队,在野战之中大破轻敌的莱夷军队,由于地形特殊,莱夷人逃无可逃,死伤人数达到将近三万。
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大胜了,消息传回齐国之中,自然是一片沸腾。
管仲随着张其全程见证了这一场胜利,笑道:“张卿,莱夷国这番大败,定然是轻视我军,接下来应当继续进攻,毕其功于一役,不给莱夷国任何调整机会。”
管仲是个文武全才,他的军略水平其实也相当不错,只是和政略没法比罢了。
至少作为专业将军的张其和管仲对莱夷国的局势预测完全一致,
在第一战还没有打完的时候,张其就发现莱夷国根本不知道齐国国内的变化,还在以过去的眼光看待齐军,所以才如此轻敌。
听到管仲的话,张其当即笑道:“相国所言极是,其也是这般想的。
这一次十万大军出征,若是不能速战速决,恐怕要耽误农耕。
现在要选择合适的地方,将莱夷国的士卒驱赶到那里,再让他们与我军打一场硬仗。
我**力强盛,不是这些莱夷国人能比的。
只要再打一次歼灭战,莱夷国中可用之兵定然大损。
到时候就能直接进攻他们的国都,攻城战也不惧。”
管仲和张其两人定下战略之后,果断地出击,开始将莱夷国的军队小规模的战斗汇聚起来。
又是半个多月的跋涉,不断向东推进,这就是莱夷国又一个弱点。
他们实际上已经被齐国、莒国等诸夏国家堵在了半岛之上,根本逃无可逃,只有击败齐国才能逃出这个牢笼。
张其开始让核心士卒吃肉,所有的马匹都喂上好的草料,要与重新集结起来地莱夷溃军进行了第二次会战。
在胶水之畔,张其终于遇到了那些重新集结起来的莱夷人以及从莱夷国中支援而来的军队。
这个时代之中的城池大多都是在水流畔建造。
所以历次的大战都在距离水源不远的地方,张其击破莱夷大军之后,连破五城,来到这里。
时节已经渐渐进入深秋,狂风卷起地上落下的草叶,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的肃杀之气。
张其率领着最精锐的五万大军坐镇中军,两位副统领各自带着两万兵马护在左右两翼。
管仲望着己方整齐的军容,平静问道:“张卿,此战可有把握吗?”
张其拱手道:“相国,您学究天人,为齐国练出这样一支强军。
这样的军容,若是还能失败,我便直接自裁于此,无脸面见国君和您了。”
这是张其的心里话,他在燕国三十年,何时想到过自己竟然能统率这样的强军呢?
如果燕国有这样的军队,区区山戎和东胡还有什么惧怕呢?
张其表达了自己必胜的心志。
管仲拍拍张其臂膀道:“张卿,国君只要你赢,夫人也希望你能带着胜利的消息回去。”
齐**队的着甲率相比较五年前高了很多。
这不仅仅是齐国自己铸造,还从洛国买了很多的甲胄。
反观莱夷人,他们的技术水平和齐国这边是完全不能比的。
血腥野蛮,充满了原始的味道,要不是这些夷人勇武、人数众多,早就被齐国铲除掉了。
张其站在战车之上,开始鼓动士兵,和夷人作战,与之前和曲国作战是完全不同的。
这些夷人可不会遵守周礼,逃跑超过五十步一百步就不追,这是真正的生死搏杀。
“齐国的儿郎,对面就是莱夷人。
前些时日刚刚被你们打败的丧家之犬,现在他们妄想继续与我齐国作战。
本将问伱们,你们害怕吗?”
“齐国万胜!”
所有的齐国士卒都呼喊起来,胜利是最能鼓舞士气的东西。
“擂鼓!进军!”
随着张其下令,鼓手开始咚咚咚的擂鼓,所有的齐国士卒开始按照鼓声向前推进。
尤其是最前排的盾兵,他们担负着为后面士兵阻挡弓箭的重担。
碧空如洗的天色,潺潺流动的溪水,急促的鼓点声,轰隆隆的战车行进声,金属交击时发生的清脆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