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士卒战战兢兢的推着小车,来到了崔渔的身前。
崔渔看了一眼项羽,从袖子里掏出稻草人。
交换的时候,崔渔脑子里忽然闪烁出一个奇怪年头:如果我此时反悔,拿了好处就跑……
打了个哆嗦,崔渔将这个念头熄灭,他如果此时想要反悔,赵牧绝不是那种任人揉捏之辈,说不得赵牧会直接痛下杀手。
崔渔将稻草人扔过去,那士卒战战兢兢的放下小推车,接住了稻草人后,一路狂奔来到了自家的阵营前,将稻草人递上。
赵牧拿着稻草人,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确认是赵括的魂魄之后,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你要反悔?」崔渔问了句,一边说着,来到小车前,将压制在项羽身上的锁链破开。
「那倒没有,老夫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辈。」赵牧摇了摇头,下一刻有士卒推着小车,将项彩珠送了过来。
崔渔斩断二人身上的枷锁,一滴甘霖落下,兄妹二人睁开眼睛,然而还不待崔渔开口说话,项羽已经气势汹汹的蹦起来,转身怒视着赵牧:「狗贼,给我纳命来。」
下一刻项羽直接冲入了对方的大阵内。
项彩珠才睁开眼,看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得焦急呼喊一声:「哥!」
然后紧随其后,追了过去。
转眼间兄妹二人已经冲入了那赵牧的大阵内。
看到这一幕,崔渔顿时麻爪了,项家兄妹什么时候这么没脑子了吗?还是说根本就没有清醒过来?
崔渔生怕二人遭受意外,连忙追了上去。
才进入大阵内,下一刻大阵运转,崔渔就看到了大发神威,与两尊金敕争锋的项家兄妹。
「砰!」
然而千万人的大阵可不是那么简单,双方交手数十回合,就见大阵蛇头伸出,喷出一口火焰,项家兄妹倒飞而出,跌落在崔渔的身前。
崔渔面色一冷,拿出公羊圣人的拐杖,十二万九千六百斤的力道下,所有挡在身前的小卒都犹如杂草一般被挑飞出去。
崔渔在大阵内健步如飞,不多时就来到了项家兄妹面前,却见项羽怀抱项彩珠,此时目光悲愤,忍不住仰天咆孝一声怒吼:「混账!你们敢杀我妹妹,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鉴于大环境如此,
「莫要吵了,这里是对方的大阵,咱们冲出去再说。」崔渔连忙上前,就见项彩珠胸前出现一个大洞,气息已经奄奄。
崔渔一把夺过项彩珠,仔细检查着项彩珠的伤势,虽然重创,但却没有伤及性命。正要将项彩珠收入袖里乾坤内,可谁知下一刻胸口一痛,崔渔勐然低下头,眼神中露出一抹不敢置信之色。
发生了什么?
项彩珠双手血肉脱落,骨骼犹如利剑一般,顺着崔渔上次裂开的伤痕,直接穿了进去。
直接将崔渔给洞穿。
项家兄妹怎么会对自己动手?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冷笑传来,就见项家兄妹胸膛破开,两只钢铁机关兽从项家兄妹的胸膛内钻出来。
「蠢货。」赵括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一双眼睛瞪着崔渔,眼神中满是刻骨铭心的仇恨:「项家兄妹早就死了,你居然还妄想找到项家兄妹,简直是异想天开。」
「项家兄妹死了?」崔渔一愣,就连胸膛处的伤口都没有理会,整个人如遭雷击,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对面赵括。
「当然!」赵括满脸讥讽的看向崔渔:「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宁肯被你烧得魂飞魄散,也绝不肯吐露项家兄妹的秘密?你现在既然落入了我的军阵内,也随项家兄妹去吧。」
「慢着,我有疑惑!为什么他们身上会有项家兄妹的气息?」崔渔不敢相信,自己的起死回生可从未出错过。
「也罢,就叫你死个明白,项家兄妹在战场上可是流过血的,我不过是将他们的血液收集起来了而已。」赵括冷冷一笑。
「杀!」
赵括一声令下,大阵运转,天地之力加持而下,一只太极图在虚无中形成,向着崔渔笼罩了下来。
「我不信!我不信!项家兄妹怎么能死?项家兄妹战力如此逆天,怎么会死呢?」崔渔眼神中满是呆滞,似乎对天空中垂落而下的太极图视作不见。
太极图落下,崔渔被笼罩其中,那黑白世界犹如牢笼,将其牢牢的困住。
项家兄妹怎么能死呢?
「也不怕告诉你,那项羽的金身确实厉害,但那又如何?他的寿命是有限的,这厮直接被我施展神通剥夺寿命,活活的磨死。至于说项彩珠,那女子倒是刚烈,可惜了!」赵括声音得意,看着被困在大阵中的崔渔,露出一抹笑容:「我也不瞒你,那项彩珠垂死重伤,竟然直接撕裂大地,逃入了洞庭湖的龙宫内。想来是死在了地下龙宫之中。」
这太极图乃是他师传绝学,门中秘术,一旦被太极图笼罩,就算是金敕也要陨落。所以他此时也不怕和大虞国士说真话,他料定大虞国士今日必死无疑插翅难飞。
崔渔闻言眼睛一亮,项莽子死就死了,项彩珠活着就行啊。
就算项彩珠死了,自己也能将她给救活。更何况项彩珠还不一定死在洞庭湖的龙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