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投靠我礼圣一脉。”颜渠道。
“投靠你?你们肯接纳我?”高大骢道。
“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有些价值。”颜渠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然后回去呗陈露给撕成齑粉。”
高大骢闻言沉默,身躯不断哆嗦,整个人汗如雨下。
投靠一位圣人,背叛一位圣人,这其中的罪责可就大了。
一旦暴漏出去,他日后就是礼圣人一脉的公敌。
“你选吧。给你三个数的时间。”颜渠道。绣
高大骢身躯一软,直接瘫倒在地,面色难看的盯着颜渠:“我愿意投靠礼圣人一脉。”
“这就对了。你既然投靠我,那我正好有件事情要吩咐你去做。”颜渠来到了高大骢身前蹲下,眼睛里露出一抹笑容:“你要配合我演一场戏。”
“什么戏?”高大骢如今破罐子破摔,也没的选择。
“叫陈露相信,是崔渔背叛了浩然一脉,将神魔米的消息告诉了我。”颜渠道。
高大骢闻言一愣,面带不敢置信的看着颜渠:“为什么?崔渔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下三滥罢了,也值得你苦苦算计?”
他的眼神中充斥着不解、迷茫。
崔渔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魅力了?绣
“你不必知道我这么做的道理,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办事,我就可以将你搭救出来。浩然一脉有什么好的?那区区老酸儒,当真以为能成气候?我神州大地,人道崛起,已经足足立国十万八千载。文明的香火延续了十万八千载!能走到老儒生这一步的,也不乏少数,可是却始终被卡死在这一道线上。差一线就是天堑!”颜渠嗤之以鼻。
当然,至于其内心,究竟有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轻描澹写,有没有他说的那么澹定,怕是为唯有他自己知道。
老儒生不一样啊!
老儒生超脱圣人,在圣人的桎梏下走出自己的道,可比十万八千年的古人自己摸索难多了。
从无到有难,还是从前人的框架下改变固有的认知,从而拥有新的思维难?
从无到有,虽然无从下手,但却没有弯路。
而在前人的框架下改变认知,是先要学习前人的知识,然后对前人的知识提出质疑,然后再重新论证。绣
这过程中,不但要接受世俗眼光的质疑,还要接受来自于亲朋好友的阻碍。
所以究竟哪个更难,其实早有定论。
能从前人桎梏、铁律下走出来一条道的人,其心性之坚硬,目标之坚强,绝非寻常可比。
高大骢怎么也想不到,关键时刻竟然又因为崔渔活了一命。
颜渠和米猪不会杀他,但他自己中计,将二人给引过来。可谓是罪大恶极!陈露要是知道这等事情,非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不可。
浩然一脉不能留了,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投靠礼圣人一脉,为礼圣人一脉立下功劳。
可是该怎么立下功劳?绣
高大骢一双眼睛看向颜渠,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只为了陷害崔渔,将崔渔给拉过来?他凭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凭什么,你以后要是想在礼圣一脉混得好,少不得要讨好他,和他打交道。”颜渠一双眼睛看着高大骢:“我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你去将陈露引来,我等在这里等他。”
高大骢闻言略作迟疑,一双眼睛看向颜渠:“就这么引来?”
“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颜渠一双眼睛看着高大骢。
“倒不如二位师兄在这里准备祭祀魔神,等到那陈露赶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直接坐实了此事,叫崔渔百口莫辩。”高大骢献宝,直接交出投名状。
听闻这话,米猪来了兴趣:“你知道祭祀魔神的办法?”
“实不相瞒,这祭祀魔神的办法,还是我从崔渔哪里偷学过来的。”高大骢得意洋洋,直接将崔渔祭拜魔神,被他偷窥的事情说了一遍。绣
尤其是说到那蟠桃与开天三宝的时候,更是添油加醋,声音中充满了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