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田籍转身，微微叹了口气。
……
很快，出了地道，
马车缓缓离开。
马车里，白九儿轻声道：“顾斩，你……算了，这也的确是你的性格，只是，你怕是已经把四哥得罪死了。”
“看得出来，他表现得很明显。”顾斩说道。
坐在白九儿身旁的红竹开口道：“四公子的城府比不了大公子，七年前，大公子出行，因为没有表露身份，被白土杨家的几个纨绔子弟羞辱，不但将大公子的亲随全杀了，几个纨绔还让大公子磕头求饶，即便是如此羞辱，大公子为了拉拢杨家，依旧没有计较，反而还给那几个纨绔送了礼物以安他们的心。”
白九儿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之后，莫言安在江湖中名声大涨，很多势力都纷纷来投，也是那之后，莫言安逐渐超过了另外几个竞争对手。”
说罢，白九儿看向顾斩，说道：“以莫言安的城府，如果你杀的不是柳自远，而是其他人，他还真不一定会计较，反而可能还来拉拢你，只是，柳自远身份不一般，他若是还来拉拢你，那就会寒了柳氏的心，所以，他一直表现得很愤怒，
据我所知，得知柳自远被你杀了，莫言安的反应比柳氏还要激烈，还是柳氏的人劝解才让他没有直接找你报仇。”
顾斩笑了笑，道：“好手段。”
“是啊，”白九儿说道：“既没有真的冒风险来找你麻烦，也安抚了柳氏的心，这就是莫言安比莫政宁强的地方。”
顾斩轻笑道：“所以，莫言安现在把莫政宁逼到铤而走险的地步，这也是为什么龙王会偏袒莫言安，因为他的能力的确要强一些。”
白九儿摇了摇头，道：“只是可惜，终归都不是一路人。”
顾斩微微眯了眯眼睛，说道：“或许，他们也能成为一路人。”
白九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
翌日，清晨，阴天，似乎要下雨。
天空上，云层压得很低，一阵阵的大风吹拂着，空气有些湿润。
“老爷，把伞带着吧！”
大公子府邸外，莫言安正要上马车时，一个宫装年轻妇人拿着油纸伞出来。
这妇人正是莫言安的正妻，来自柳氏，算起来是莫言安的表妹。
莫言安看了看眼前这年轻妇人，微微笑了笑，接过油纸伞，说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
年轻妇人笑了笑，轻轻为莫言安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老爷，我兄长已经去往了大漠城，只要等顾斩去了大漠城，就能为三叔报仇了，您莫要太着急了！”
“我知道的，夫人放心，你也多安慰安慰你们柳家其他人。”莫言安说道。
那夫人说道：“听说那顾斩如今就在沧澜城外，大家都是怕你冲动不顾代价去报仇，我父亲他们都知道你对柳家的好，但是，要以大局为重。”
莫言安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天上，突然起了一道惊雷，
一道闪电，照亮了沧澜城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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