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有几个正役似乎跟鲁大苗打的同样主意,又或是单纯不想办事不想动脑,也在混。
马马虎虎。
勘验完现场。
刘如松听完汇报后,才找来郭家的护院、下人询问:“昨晚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当时什么动静,具体说说?”
一个满身狼狈、泪流满面、身上有伤,是郭胜的陪房丫鬟,战战兢兢回道:“是三更天左右,我昨晚睡在偏房,刚睡下没多久就听到房里老爷的声音,忙起床想去侍候,就听一声巨响,门窗都被掀飞,房子也着火了。”
回想昨夜,这丫鬟仍然惊魂未定。
太凶险了!
若是跑的慢些,若不是这几天她来月事没法伺候老爷,这晚死的就不只是老爷跟夫人,她也小命难保。
“出事之前有没有听到异常?”
刘如松皱皱眉,继续问。
“没。”
“我睡的不熟,稍微有点动静就能醒。要是之前有大动静,我不会听不见。”
丫鬟摇头。
这话也在理。
她是通房丫鬟,既要陪老爷睡觉,晚上也要伺候老爷夫人起夜,当然不敢睡的太踏实。
可这样一来——
“贼人是怎么进的院子,又是怎么进的屋呢?”
刘如松是老江湖了。
他将郭家的十多个下人、两个护院包括郭胜的三个儿子,一个个全都问过一遍,都没什么异常。
甚至昨晚在事发前,连一声狗叫都没听到。
更诡异的是——
“出事后,我们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赶去查看,就看到火光中有人裹着被子冲出来,黑影一闪,就翻墙跑了。我跟老陈追了两条巷子不见人,担心院里就没敢再追,退回来了。”
“贼人跑的很快。”
“而且心思缜密。”
“刘捕头请看,这是正屋的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搬到墙根底下。要不是这两个凳子,贼人想翻墙出去没那么容易。”
郭家护院带着刘如松来到院墙前。
果然,两个凳子歪倒一旁,上面还有脚印,贼人显然是踩着凳子出的院。
但是——
“这特娘的!”
“干了这好大事情,居然还能想着从火场里带出两个凳子跑路?这是早有预谋,还是天赋异禀?!”
几个正役捕快看傻了。
扪心自问。
这要是换成他们——
算了!
换成他们,连郭家的院子都翻不进来,刚一进来,狗子一叫,就得玩完。
不是一个档次。
刘如松脸色也严肃许多,看过院墙、凳子,又回到案发现场正屋废墟亲自去看,转了一圈,目光在屋中床榻跟正屋门口看过,才去问那个通房丫鬟:“正屋有几床被子?”
“就一床,挺厚实的。”
丫鬟被吓傻了,问什么答什么。
一旁。
鲁大苗、汤志才几个正役听到这里,再看屋子里床上跟门口被烧的不成样的两床被子,一个个都愣住。
“不是!”
“头儿!”
“这贼人跑来郭家犯案,难道还随身带着一床被子?”
这么强?!
这么骚?!
你是来杀人的,还是来睡觉的?
又或是——
“偷人?”
“不会吧!”
“也说不准,郭胜原配早死了,这个是后娶的,听说是个大美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置信,心底又有八卦之火燃烧。
但除了以上,还有更可疑的——
“不但随身携带被子,而且还是浸湿的被子,这是为了防烟火。里面这床被子已经烧的只剩模样,但门口这床还剩大半。”
“可哪来的水呢?”
刘如松眉头皱的更深。
这下棘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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