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若隐若现,气温八度左右。
体形清瘦、棕色短发、娇小女人正在一边喂娃,一边低声啜泣,没有注意到张景已经在她身边一米外。
“嗨,”张景主动打招呼,“你的也是示威者?”
“是的,”女人左转抬头看向张景,伤心解释道,“我丈夫死在女王号船上。”
“阵亡抚恤金是多少?”张景打听问。
“12万英镑。”
“呃”
张景没想到这么低,他雇佣的有特殊雇员,自然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抚恤标准。
也就盟区军人阵亡、伤残标准的两倍。
盟区军人阵亡抚恤金各种加一起,总数是100万米元出头。
虽说挣英镑花英镑,张景了解到的情况,污水炸脚鸡挣的是日元,阵亡抚恤金换汇后也有80万米元。
阿幕士兵阵亡抚恤居然只有12万英镑,要不要这么狗血?
反应过来,张景安慰,“你需要帮助吗?”
“是的,”女人轻轻点头,“我没法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两个婴儿,需要衙门提高抚恤金标准。”
张景想问女人是否需要他的私人帮助。
很明显,她没有往那方想,也没有任何期待。
“我叫杰克.张,”张景打招呼问,“你怎么称呼?”
“安妮.怀特。”
‘怀特’大概率是女人的夫姓,结婚后改姓。
“安妮小姐,”遇不到绝对不会主动捐,遇到仅剩不多的良知过不去,“我会赞助你一间农舍、半英亩土地,直到你的两个孩子年满18周岁。”
不用给现金,读书公立学校。
加上有住处、有口粮、有抚恤金、有抚恤金利息,日子省着点过,可以熬过去。
安妮抱着娃缓缓站起来,诧异看向张景,目光有惊讶,还有不可思议,“你为什么帮我?”
“我也被别人伸手拉过一把,”张景笑容温暖道,“擦干眼泪往前看。”
闻言安妮.怀特哭的更伤心,泣不成声连连感激。
“狄龙,你留下,”张景看向雇员,“把这件事情安排好,我自己回酒店。”
狄龙应是。
“对了,”张景打算步行离开时,重新回头看向抱娃女人问,“你老公怎么称呼?”
“他叫弗兰克.怀特。”
果然不认识,张景轻轻点头,“致敬英雄。”
同一时间,就在张景等待第二天为1145名军人举办公葬仪式时,刘娅在圳城家里见到爷爷刘传雄。
并把发生在普吉岛自己被绑架的事情详细描述一遍。
听完,刘传雄感觉怪怪的,一语中的道,“我怎么感觉幕后是张景?”
“爷爷,”刘娅劝道,“张景不会放弃追索他被骗走的6个亿米元,要想办法还给他。”
“钱是被张鑫被去的,”刘传雄头铁道,“我只是中间人,义务劳动,没有取一分钱,张景凭什么找我?”
“爷爷,你就像是担保人,如果借款人不能如约还钱,银行一定会执行担保人的财产,道理是一样的。”
“而且”刘娅提醒,“如果绑架幕后真的是张景,他还可以绑我两次,下一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海景房高层宽大客厅里,刘传雄陷入沉默,半晌才道:“6亿米元足够死很多人,我们买凶先一步杀死张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