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这帮人本就是朝中重臣,又是随文帝一同打天下的老兄弟,在朝中根基稳固,纵使有些不听话,文帝也不会太过苛责。
而李皓就不一样咯,如今才刚刚在朝廷站稳,他要是真把文帝给惹恼了,结局大概率是没有那么好的。
所以面对小越侯的话,李皓就抓住这一点来诉苦,然后就说自己不能拖累袁家,反正总得意思就是一个,自己也是身不由己,要是小越侯能够帮着让自己脱身,那求之不得。
但要是想让自己出头去违逆文帝的旨意,那肯定是不成的,自己必须要为自己和袁家考虑。
一番相互拉扯以后,两人都醉的差不多了,便高声唤来部曲入内送两人各自回府。
不过真等到两人上了马车以后,却又都不约而同的清醒过来,原来在酒楼里两人都是在装醉套话。
等回到袁府以后,曲冷君见李皓一身酒气的回来,赶紧上前关心道:“怎么大白天的就喝了这么多酒,可有感觉身体有不适的。”
李皓笑着回道:“没有,也就是闻着酒气浓些罢了,实际上没喝多少酒的,毕竟是和小越侯那个老狐狸喝酒,可不能真的喝多了。
你先等我去换身衣服,别把你给熏着呢,那可就太让我心疼了。”
曲冷君听到李皓的调笑,轻轻拍了李皓一下,说道:“你啊,就是没个正经,赶紧去把衣服换了,难闻死了。”
听见这话的李皓心中一笑,便去到内院更换衣衫去了,等一切收拾齐当再出来之时,曲冷君已然准备好了醒酒汤给李皓喝。
李皓对于这份关心自然是很接受的,高兴的从曲冷君手上接过醒酒汤便一饮而尽,末了还说道:“夫人端来的醒酒汤就是好喝,你说是为什么呢!”
曲冷君闻言微微横了李皓两眼,说道:“你这整日没个正形的,等到了东宫任职可不能这样,以免落人话柄。”
边说还不忘接过李皓手上的空碗,交给婢女带下去。
李皓闻言目光灼灼的看着曲冷君,回道:“夫人放心,我也就是对夫人这样罢了,其他人可不值得我如此对待。”
见李皓把自己化为独一档的存在,又加上这灼热的目光,曲冷君最后还是没抗住,借故就跑了。
李皓也没去追,反正有啥话到晚上有的时间来说,现在可以抽空来处理一下正事。
比如关心下自家生意的发展,正好原先在胶东主持各项业务的管家们,在得到李皓的传讯之后,已然陆续都赶到了都城。
对于其他业务李皓只是大致关心下也就罢了,毕竟这些年在曲冷君的管理下,总得还是呈上升趋势的。
反正李皓现在也不缺钱,自然对于单纯钱财上的增加,没有那么上心。
唯独对于白纸生意,李皓尤为重视,把人给单独留下问话,看现在这边具体把价格和产量控制到多少了。
按白纸作坊管家所说,现在白纸对外的出货成本被他控制在了竹简的五倍价格,同时又新建了几个新的作坊,产量相比之前大为增加。
不过即使如此,依然是供不应求,每年各家所要求的订货量都是不断增加的,基本上各地的世家豪族都认识到了白纸的好处。
为此胶东的白纸作坊每年也都有不少人过去,想偷造纸的技术,只不过这些人最后或死,或是被抓住变成了干活的奴隶,当然不会安排他们去造纸作坊就是了。
到这一步,李皓的目光便开始放到了印刷术上面,毕竟印刷术这种东西实际上并没有过多的门槛要求。
在纸张得到大范围使用之后,迟早有人会主动走到这步的,那还不如由李皓实现出来。
不过在主持这事之时,李皓特意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控制一下印刷成本。
只是李皓要求的和别人不太一样,不是往下控制成本,而是往上控制,并且指定研究方向是凋版印刷,等研制出来以后,便可以不经意的流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