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皓带兵押着俘虏临近涪城之时,听到盖延已经率兵赶到,便将押送之事交给了麾下部将,则带着亲兵赶去迎接。
回到涪城之后,李皓得知盖延和黎文定都已经在县衙等着,便急忙赶了过去。
等李皓到时,看到宋仓也在,在与两人行礼之后,便主动说道:“这位是原先涪县的县令,想来将军刚刚也是认识过了。
在我赶到之后他及时弃暗投明,不仅协助我稳定了涪城的局势,而且袭取剑门关的策略,也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宋仓闻言连忙说道:“陛下乃是汉室宗亲,恢复我大汉河山本就理所应当,可那公孙述不明天意,恃却兵强将勇,竟妄图阻拦陛下一统河山,真是可恨之极。
如今陛下大兵已至,我等自然愿意相助,以求拨乱反正。”
盖延听却这话,顿时面露笑意,说道:“宋大人用心至诚,我记下了,等收复蜀中之后,我一定会为你请功的。”
宋仓闻言连忙答谢,然后便听李皓说道:“对了,此次作战抓了一批万余人的俘虏正在押送回来的路上,这人数有些多,我手下估计忙不过来,还需要宋大人帮忙安排下才行。”
宋仓一听就知道李皓是有话要与盖延他们谈,想支开自己,当即便回道:“是,那我这便就去安排,一定赶在俘虏回来之前安排好。”
说完便和盖延等人告辞,等宋仓一走,盖延不由笑道:“本来听说侯丹率大军围攻涪城,我和大将军还担心你的安危,没成想却是你把侯丹打得丢盔卸甲,看来我这是白跑一趟了。”
李皓闻言一笑,回道:“将军这话说的,若非是将军在前面击溃蜀军一部,令侯丹不得不撤围而去,我也不可能找到如此良机,说来还是托了将军的福。”
盖延闻言也是哈哈大笑,不过接下来李皓没有再吹捧下去,而是问道:“将军,我有一事想向将军询问,不知将军可知南路军现今的情况如何。”
见李皓这话说这话时面容凝重,盖延也意识到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由回道:“你问这个作何,要知道咱们虽说与南路军相隔不远,但中间尽是公孙述所占之地,他们的消息都城都比我们灵通。”
很明显盖延他们也不知道南线的具体情况,不过这也正常,毕竟现在靠的是人力传信,南北两线虽相隔不远,但有公孙述在其中阻隔,以往消息都是经过雒阳转一圈才到的。
李皓也没再卖关子,当即说道:“前两日,侯丹刚率兵赶来之时和我说了一个消息,说是征南大将军已然战死。”
这话一出,盖延和黎文定当即就坐不住了,黎文定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岑大将军自入蜀以来,便一路攻城拔寨,无往不利,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就战死了。
这八成是侯丹的假意欺骗,想动摇你的军心,好能尽快打下涪城吧。”
李皓注意到盖延听到这话,神色仿佛也是颇为认同的时候,当即解释道:“若说是正面交战,我自然相信岑大将军的,可我担心公孙述是派出的刺客。
而且此次侯丹为什么能带六万兵马前来,按说成都的防务不是更加重要吗,蜀地的兵马应该也未曾多到这个地步吧。”
一时间盖延和黎文定面面相觑,好一会后盖延说道:“你说的确实有理,南路军只怕是真有什么变故了,我立即派人去通知大将军,让他尽快赶来商议。”
可让李皓他们没想到的是,来歙那边也遇到了一点问题,原来在盖延他们走了之后。
陇右那边传来了消息,在隗嚣残部的挑唆之下,西羌各族数万人掀起叛乱,而且波及到了先零羌、参狼羌等多个部落,有愈演愈烈之势。
陇西太守马援虽然熟悉陇右情况且能征善战,可手上兵马终究是不多,为此便紧急向在雒阳的文帝报信求援。
当然作为离陇右最近的主力军,马援自然也是没有忘记,也派了人来告知情况。
这事就让来歙颇为头疼,因为他深知陇右之地的重要性,朝廷肯定不会允许那里有失,很有可能会让他们回援陇右。
尤其是现在南路打得这么顺利的情况下,这个可能性就更加大了。
若是在之前被堵在剑门关外时,回去也就回去了,可如今好不容易过了剑门关,再往回撤来歙就有些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