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帆安抚道:“就留朝颜在这儿守着锅里的东西,我们去看看。”
朝颜真诚地点点头:“嗯,陶小姐便随小姐放心去吧,我不会偷吃的。”
就算吃,也会给你留点尝个味道。
两人随着丫鬟来到大爷的住处,王孟午疼得嗷嗷叫。
他的病隔着一张大圆桌都能闻见腐烂的臭味,也亏的陶苏儿还能吃下那半桌子菜。
病入膏肓,不疼才怪。
杨锦帆掏出一条面巾掩了口鼻,拎着药箱走在陶苏儿后面。
没有见过杨锦帆真本事的人看见她俩的背影,第一眼都会忽略掉杨锦帆。
夜,还是黑,今晚她该干些什么呢?
王孟午的屋子里出奇的香,是女子身上的香气。
他屋子里的女子相当去皇帝的小后宫了,但大多数女子都是被迫的。
刚进门,杨锦帆便瞥见藏在角落里偷看她们的一个小丫鬟。
小丫鬟眼里尽是胆怯,夹杂着灰暗和绝望,又生出一丝希冀。
杨锦帆只淡淡看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屋内,王孟午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内心充满不甘。
王家的一切都该是他的,绝不能便宜了老二!
他要好起来,要好起来!
“哎哟陶半仙,您可算来了。”王管家连忙上前迎接。
陶苏儿淡淡点头,道:“王管家,这屋子要通风透气,怎么那么多人堵在屋子里?病人要远离污浊之气,立即将人遣散,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贫道面前碍眼!”
王管家连连称“是”,挥手让人下去。
丫鬟们巴不得呢!
日日守着一个坏透了的病秧子,谁也不能乐意,每天胆战心惊,生怕成了这人的榻上玩物!
挥走了一屋子的人,就剩王管家一个在这儿守着。
陶苏儿搓搓小手:“王管家,您看白天的竞价银两……”
她欲言又止,王管家立即明白过来。
“哎哟您瞧我这脑子,我这就去账房那拿,您等着,等着啊!”
边说边往外跑,像是有鬼在追他一般。
陶苏儿凑近王孟午的床榻,与榻上的人来了个对视。
“嗯……臭!”
陶苏儿毫不掩饰地甩手挥了挥气味,眼里的嫌弃可见一斑。
“你……你嫌弃我!”
王孟午瞪大他的死鱼眼,恨不得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将这女子压在自己身下。
可惜,他现在根本做不到。
杨锦帆面无表情地打开药箱,取出银针,走到榻前。
原本是想先给他施针,等病情有些稳定了再辅以汤药,只要按照疗程坚持,恢复是迟早的事。
但现在她拿着银针的手顿在空中,实在有些下不去手。
不行,他太臭了,又臭又恶心,万一污染了自己的银针怎么办?
想到这里,杨锦帆果断收起了银针退回药箱旁,将银针仔细收好。
王孟午更感屈辱:“你!”
杨锦帆耸了耸肩,道:“我也想救你,但是没办法,大夫的命也是命,你真的太臭了!”
王孟午气得捶胸顿足,就要翻身起来打人。
结果一个挺身,便成功从床上掉了下去。
杨锦帆和陶苏儿只能转过身去,当作看不见。
今日四千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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