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季大人暂且收监,等本官上报大理寺之后,再做定夺。”
“范子正你敢!”
季有承暴躁地直呼范子正大名。
这小子晓不晓得自己是在谁的地盘上?
敢动他,你最好晚上别睡太死!
看着季有承被官差带走,季浚跪着的身子朝范子正拜了一拜。
“大人英明!”
季有承转过头,阴狠地看了季浚一眼,紧咬后槽牙。
当初就不该选这小子留下!
看着季有承被带走的身影,罗保富越发被吓得不敢说话,缩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罗老爷,别挪了。这公堂上总共就这么点地方,您再挪,我们也看得见不是。”
杨锦帆勾起唇角,看着罗保富的眼神带着戏谑。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聚集在他身上,罗保富尴尬极了。
“我……草民……就是有些累了,想扭扭脚,哪里会是郎中说的那样?”
“哦,是吗?那你额头上怎么都是汗,你很热吗?”
罗保富再次失语,赶紧用袖子仓促地擦了一把脸。
“是啊郎中,鄂州的天气本就比别的地方炎热,草民身子肥硕,自然比其他人出的汗多。”
杨锦帆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你看我信吗?
他又扬起袖子反复擦额头上的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手臂在不正常的颤抖。
杨锦帆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故意拖长尾音:“哦~原来是这样啊!在下还以为,罗老爷是心虚呢,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范子正也观察了罗保富一会儿,回到案桌前坐下,一拍惊堂木。
“季大人自有大理寺的人来审判,但罗珍珍迫害姚映映之事还要继续。罗珍珍,本官问你,季浚所言,可是实话?”
罗珍珍有意识,但全身酸痛不已,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季浚白了她一眼:“大人,罗珍珍不愿说也罢,可将与她暗中勾结的杜家公子杜兴带到公堂来,一问便知。”
范子正点头:“来人,带杜家公子杜兴!”
一炷香之后,杜兴被带到公堂上来,官差去他家时,他正在和他娘塞给他的一个通房丫头**。
吓得他衣服也乱糟糟地套在身上,还没来得及整理。
上了公堂,余光瞥见罗家老爷,罗家嫡子罗昌发,还有地上躺着的女子,杜兴瞬间心头一凉。
范子正一拍惊堂木:“堂下之人可是杜家公子杜兴?”
“回大人,草民正是。”
“你可与姚家小姐姚映映有过婚约?”
“回大人,有的。姚家小姐与草民有婚约,并且将在不久后成婚的,谁知……”
杜兴说没说完,眼神中的悲伤已经流露出来了,将哭未哭的神情把深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季浚和杨锦帆同时冷笑,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可会演戏了呢!
“你可曾与罗家小姐有过交易,要设计致姚家于死地,好将姚家财产收入囊中?”
杜兴脸色发白,连忙摆摆手:“大人冤枉啊大人,草民与姚家小姐从小一块儿长大,是感情颇深的青梅竹马,草民巴不得早日将她娶进门,夫妻举案齐眉,哪里会有这样歹毒的心思?倒是草民听闻,我未婚妻的死,是拜罗家小姐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