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修仙者,尽皆怔住。
三昧真火炼着炼着,就被炎奴纳为己有了,这不是夺天地之造化是什么?
不仅如此,身体还免疫了三昧真火的伤害。
“让我看看咋用……”炎奴适应了三昧真火,七窍生烟,哼了一声,目生精光,隔空点燃了玉河真人。
“呃啊!”
玉河真人惨叫一声,顿时头发卷曲,皮肤焦黑。
这就是三昧真火,目光、呼出的气都可以作为媒介,隔空引燃生灵。
能以自身精气神为燃料,消耗的越多,则引燃出的真火威力越大。
炎奴最不缺的就是人体元气、精气,大喝一声全部燃尽,顿时玉河真人身上爆出炽烈至极的真火,足有数百万段。
“师兄!”玉堂真人祭出一面令牌,上书‘天尊’二字,正要出手。
玉河真人却摆手,艰难道:“无碍!”
“五行封印!”
只见他身上的磅礴烈焰,皆被牵引,如同旋涡般收束在他掌中!
最终全部封印,于掌心形成一个赤红色的火焰印记。
“对法则没有丝毫感悟,却能拥有三昧真火……”
“总算知道你这一身力量从何得来,真是好可怕的特性。”
玉河真人衣衫褴褛,皮肉头发都烧烂不少,不过他随手掐诀,迅速又恢复如初,冰肌玉骨。
但其脸色凝重严肃,意识到了炎奴的特性……寻常的手段,只会让炎奴越战越强。
“嘿嘿!再来!”炎奴炼化自我精气,五百万段真火燃出。
随后留下一些,补益自身,能量刷新,再次炼化,又释放而出。
如此反复,连发三重火!
旺盛火力再度笼罩玉河真人,及其胯下狻猊。
这次真火太强,玉河真人封印不住,一拍坐骑。
“吼!”狻猊咆哮一声,狮鬃飞舞,身上玄色一闪,载着玉河真人消失不见。
炎奴一惊,神识扫荡八方,未见玉河真人。
“用五行大遁跑了?”
忽然下方山头,狻猊从土里跃出,一声响彻天地的狮子吼,震得在场许多人七窍流血。
远处观战的得道境以下修士,都昏昏沉沉从空坠落。
“呃啊啊咳咳咳……”
尽管芦荟真人用冰玄镜护住大家,削减了大部分威力,但体弱的妙寒等人,也还是面如金纸,头昏脑涨,如遭锤击。
“雪儿!”炎奴也是感觉意识模糊,但很快适应。
见到妙寒吐血,他气得目中生火,煅烧狻猊兽。
狻猊冷哼一声,再次从火里消失。
等他再出现时,又在另一座山头,正要再度爆吼。
“梆!”玉河真人骑在他背上,用羽扇砸了狻猊一下脑袋。
这一下用了特殊手法,疼得狻猊龇牙咧嘴:“主人何故打我?”
“莫要伤及无辜。”玉河真人冷声呵斥。
狻猊鼻孔喷烟,道了声是。
另一边,炎奴也停下放火,皱眉呢喃:“他那坐骑会五行大遁,金木水火土都杀不死,反而能借此遁走……”
“唔,那玉河真人会不会五行大遁呢?”
炎奴回忆,玉河真人身上没有闪玄色,应该是有某种妙法,能在坐骑遁走时,跟着一块遁。
保不齐,玉河真人并不会五行大遁,既如此,得想办法打死那狻猊,至少也得让两者分开。
只见炎奴极力挣扎,全力爆发能量,一波又一波。
借助双飞燕特性,饶是玉河真人法力高强,也跟炎奴耗不起。
“嘭!”
炎奴终于挣脱镇压束缚,身体呼啸而出,飞出了大鼎。
他感觉身体轻松,随后雷霆一枪,电光彗星般呼啸。
那狻猊一惊,身体沉入岩石,但是电光更快,雷霆轰鸣而至,玉河真人瞬间挥扇,驱散了电光。
然而电光之中,竟然还隐藏了巽卦神光。
仓促之下,玉河真人只能自保,就听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
神光炸碎了整座山头,半个身子沉进去的狻猊,吐血惨叫,随着灰尘翻飞。
玉河真人也被波及,负伤闷哼,脸色惨白。
他一挥羽扇,化解掉身上消磨他的神光,再抬头,就见炎奴已经飞到狻猊面前,一枪捅了个窟窿!
“爆!”炎奴长枪上剧烈的能量爆开。
狻猊凄厉惨叫,化作一片血雨。
“定!”玉河真人大惊,羽扇一指,身上符文光辉闪烁不已。
“地脉镇压,王屋山!”
玉河真人须发飞扬,踩在山头,似与天地相合。
霎时间,炎奴感觉到无边的巨力压在身上。
“噗嗤!”
炎奴筋骨爆裂,血肉化作泥浆,不过又很快稳住!
众人惊骇地看着,他从一团碎骨肉酱缓缓修复,再聚人形。
“真是好多手段!还有什么招?尽管用来!”炎奴大喝。
在场众人震怖,三昧真火烧不死,王屋山地脉之力镇压,也压不死,这是何等强横?
甚至倏忽间,将一尊金身期的坐骑,当场格杀!
“此子之逆天,比之秃发亚克更可怕!”玉河真人嘴角抽搐。
他有妙法无数,此刻却都不敢用了。
其实他最厉害的法术,乃是一招森罗万象,可在敌人身体内长出无量树界,构成人体的每一颗方寸微粒,都能化为万象森罗。
这一招威力之大,难以想象,即便是仙人,任他施法,也可能会被榨尽最后一丝物质而湮灭。
可如今对上炎奴,他却不敢用,怕他免疫不说,反而能从身体无尽颗粒中,肆意生出森罗花海,亿万根须。
不过他的师弟,那看似年迈的玉堂真人冷声道:“我就不信,天尊令都不能磨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