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呀,朱鑫是半点不知道的。
他只觉得自己的屁股粘在沙发上,这会儿死活挪不起来了。好在他的人生格言里没有厚脸皮三个字,连话都是自然而然的:
“那正正好!缘分啊,刚巧我来了是吧阿姨?你说,碰上咱们这地地道道的农家饭,不尝一尝多可惜啊!”
乌兰:……不得不说,这小伙子嘴皮子是真溜啊!怎么偏不是自己家孩子呢?别人都怎么教育的呀!
这么一磨蹭,朱鑫就彻底放开不走了,他甚至还在夕阳西下的时候骑着乔乔的七彩三轮车在院子里转圈圈,别提多惬意了。
直到田甜姐弟俩回来,带了整整两大筐的鱼腥草。
见到院子里骑着车的朱鑫,姐弟俩愣了一会儿,不过也没在意,只是擦了擦头上的汗,又将筐子里已经收拾好的鱼腥草再次拿到水池边冲洗。
这些明显是之前在池塘边上收拾过的,干干净净带着水痕,不沾一点泥土。
一筐是表面翠绿背部带红色的叶子和细茎,被压的实实在在,如今倒在水池里都快堆不下了。
另外大半筐微黄色的根,也是新鲜水灵,在水龙头下哗啦啦冲洗着。
看这分量,显然是上午收完了最后的绿豆,下午就听乌兰的去收拾这些了。
干了两天活儿,田野回去还说几位老师都是直接用英语交流,这让田甜心中更是感激。
这会儿跟乌兰说起话来也不见外,反而真心替人家打算着:
“婶,鱼腥草一时半会儿也晒不出来,咱们时间还多着,要不明儿我去摘鱼腥草,叫田野去把之前种豆子的地松一松吧。”
她盘算着:“我看家里人多,菜多种一点没错的。山上的地不是还得开渠暂时动不了吗?这样把那边几块地收拾了,不管是育苗还是种菜,都挺好。”
这天儿虽然热,但是趁这机会,再种点秋黄瓜,秋豇豆,空心菜什么的,刚好赶上秋天吃呢。
乌兰“哎哟”一声!
她真忘了,老想着菜园子那么多菜——菜园子那么多菜如今结果也不多了啊!就说那黄瓜,这会儿都该把藤子扯了重新种上了!
唉,之前李老头还好的时候他会帮着操心……如今啊……
想到这里,她跟田甜交代一番,转头又去问宋檀:“李老头还在市区住院呢?”
宋檀愣了愣,这才说道:“住着呢,他家里没人,我估摸着还要几天——那天吵架时,就听他儿子儿媳说检查费太贵了,反正老头在家也没事,不如办个住院……住院不是能报销吗?”
乌兰嘀咕了一声:“咱村是不是风水不好啊?这一个个养的都什么玩意儿……哪有人好好的非得叫在医院住的!”
尤其是老年人,对没病去医院最是忌讳。可惜人家是自家人,他们也没法说。
宋檀好无语,她心想咱村空气都比她回来时好那么多了,人家养的儿女不孝顺,关她这风水什么事儿?
她灵气说散哪儿就散哪儿,别的地方就一丁点没有啊?!
朱鑫的话唠嘴这会儿倒是很识趣的闭着,而乔乔听到李老头,不由又有点难过:“大黄都想他了……”
然后又问:“妈妈,李爷爷真不要大黄了吗?爸爸说今晚都能把牛棚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