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咋舌。
“主子,您……他……您要是给他服用了,还能好吗?”
她注意到了一个关键点,主子没有说药效是多长时间。
药效只是一天两天还好,若是持续不断,那得遭大罪啊!
明仪笑地肆意,“那谁知道呢。”
春梅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选择沉默,她相信主子有分寸的。
她的沉默,引来明仪诧异的看了她两眼。
刚才她的欲言又止,她都看在眼里,没打算解释分说,因为没有必要。
相信她的人会不必多说,不信她的人,说再多又有何用?
日后春梅是要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人,得给她养成一个惯性;那就是得让春梅事事相信她,不会过多过问她的决定。
若是在身边伺候的人,对主子都要质疑,那就没有继续留在身边的必要。
这么长的时间,总算是见到了一些成果。
春梅没有在此时,此地贸然开口,而是选择相信她这个主子,这就是她想要的成果。
明仪满意了,看向春梅的目光柔和下来。
“春梅呀,你很好。”
“谢主子夸奖。”春梅轻轻一笑,此时此刻,即便主子没有明言,也听出了一些门道。
一主一仆对频了。
明仪开怀一笑,跟春梅闲聊起了其他事情。
次日一早。
明仪拿上一个装药丸的小瓷瓶,喊上春梅一起去前院。
春喜则是留在了陶怡苑。
到达正院时,陈府医刚从甘公子的房间里出来,二人撞个正着。
“小的见过程小娘子。”
这一声再正常不过的见礼,让屋内的干公子立时变了脸色。
甘公子的随从们脸色微微有些扭曲,纷纷低下头垂目敛去眼中的,复杂。
这位给他们家公子开的药,可是让他们好一顿哄;公子没办法再拿陈府医发泄,对王府中伺候的下人有所收敛,这样一来,他们家公子的火气憋在心里。最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一个算一个,没有不被呵骂的。
屋外,明仪笑眯眯地回道:“是你呀,来给甘公子把脉的?”
“正是,小娘子何时有空?小的有几个医术上的问题,想与小娘子请教一二。”
明仪眼中饱含深意的看他,“陈府医一稍等片刻,我先去看看甘公子。”
“好的,好的,小娘子请。”
陈府医侧身让道,单手做请,本是打算走人的,这会儿不打算走了。
明仪没有阻止他一道进屋,二人前后脚踏进屋内。
“见过小娘子,小娘子安。”
甘家的小人们纷纷作揖见礼,将规矩做的面面俱到。
明仪无所谓的摆摆手,不问甘公子身上是否有不适之处,反而问徒的随从们,“你们家公子今儿个早上用药了吗?”
“回小娘子的话,我们家公子早晨已经喝过药了。”
明仪看向甘公子的脸色苍白如纸,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怨怼和恨意。
可他这会儿可能是刚吃了药,没多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明仪。
他越是这样,明仪越是愉悦。
“看什么看,你看我能怎么着,我能打我不成?”明仪孩子气的怼他,“正好早晨吃了药,这会儿又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