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以为,他们只是想,以受灾失踪为名将泽州府无家可归的妇孺带走,虽说他们此举图谋不轨……可若能暂时将府城百姓保住,让大家不受饥寒的挺过灾后重建的时光,之前所为,还可徐徐谋之,总好过府城人口凋敝。”
“……葛夫人,您对内情知晓这般清楚,那么结合您的来历来看,本官,嗯,能不能合理推测一下,您随家人远离前齐、渡海到楚,在时间上和前齐皇子远渡,似乎能合得上?”
“!!!”盛苑闻言大惊,“那前齐合到大楚版图之战,前齐皇室送走的皇子皇孙……”
“皆是用来李代桃僵的小宗子嗣罢了!”葛夫人轻叹。
“葛夫人,你好像尚未告诉本官,你说的那些图谋者,究竟是谁啊?!”
“显而易见罢了,当不得夫人夸赞。”
“前齐末帝信任钦天监,又信任国师,听闻星象变化,令国师解析,得知‘大楚攻齐,三次而竭’,所以末帝就生出了拖的想法儿,若能挺过这段艰难时光,他再广纳嫔妃,多生皇子承继江山也为时不晚。”
葛清语他们夫妻这次的抉择,说到底就是两个无奈人放弃了一部分可怜人,然后保全了大部分蒙在鼓里的无辜百姓。
她说到这儿,情绪所至难以言语,好半晌才继续言说:“奴家以为那些人需要人力充足兵源,当对他们更好才是,却不想之后接到密信,他们让夫君将百姓按他们规划的区域安排妥当。
葛夫人喏喏两声,低语:“奴家虽不知是谁假借前齐皇室之名图谋,却清楚,他们大抵是想借壳而生,以前齐皇室之名行事。”
不是盛苑看他不起,主要是前齐末帝的性子,就连距离遥远的奴儿罕人都有所耳闻,那样别扭、小气、睚眦必报的皇帝竟然还能这样大方。
“活一人与活万民?”盛苑语声微微上挑,“这样看,葛夫人还很识大局啊?!”
这样情况下的选择,没办法用对与错去评价。
早在做决定时,她就做好了面对指摘的准备。
奴家不是无知内眷,更不会一味用善意解读他们……只怕匪盗登陆之时,就是弱者为饵、潜力者为人所掠之时。
“若是大楚放过前齐,前齐的江山社稷就要换给小宗……前齐皇帝竟然还有这等的胸怀?!”
盛苑的谦虚让葛清语无语,不过,她稳了稳情绪,继续说:“奴家祖父曾做过太子太傅,不想告老致仕之时,受托于末帝,将太子和诸位皇子皇孙护送登海。”
“既是这样,葛夫人可知,你们一家为何不同船而去?”
葛清语摇摇头:“葛氏一族子孙凋零,到奴家一代,连同奴家在内,只有三个女郎和一个郎君……祖父深知前齐对女郎的态度,更清楚前期太子之性情和其父末帝若出一辙,故而选择为皇子们善后。”
“葛夫人,您家中还有姊妹兄弟?”盛苑记得,昨日拿到手的调查报告里,关于葛清语的记载可是独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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