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阴阳教从诞生开始,就从根上带了萧元彻的臭气!......难道这还不够我讨厌和恨的么!......」谭白门声音冰冷,一字一顿道。
他忽地又是一阵冷笑道:「不过......一切都是过往......我谭白门虽然与萧元彻不共戴天,但......那些也是过去的事情了......若是那蒙肇真的将跟萧元彻为敌的这条路走到底,我谭白门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未曾听到,仍旧一心一意的辅佐他,争霸天下......可是,他再一次的让我失望了,而这一次是沉彻头彻尾的失望,我现在对他的恨,不亚于那萧氏一族!」
「额......再一次让你失望了?你指的什么?......」浮沉子疑惑道。
「我以为那蒙肇说完阴阳教和他的一切经历之后,跟管道罡的谈话就结束了,没成想,蒙肇又告诉管道罡,他说,现在就算萧元彻将整个天门关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算有朝一日他攻打阴阳教,局势再糟糕,他蒙肇也有转圜的余地......我听到,蒙肇说,其实在萧元彻攻打天门关之前,那蒙肇曾经暗入萧元彻的大营,见过萧元彻一面......」谭白门道。
「什么!萧元彻竟然......」浮沉子惊得眼瞪得很大道。
「结合之前,苏公子跟最后一批的信徒到了阴阳驿之后,教中迟迟未曾下令让他们上元始峰,只说教主有重要的事情来看,那蒙肇所言不假......因为那段时间,蒙肇离开了阴阳教,就是去见了萧元彻......等他返回之后,才下令让苏公子那批信徒上了元始峰......」谭白门一边思忖,一边缓缓道。
「额......照你这样说,的确极有可能......只是,那蒙肇见了萧元彻之后,两个
人说了些什么呢?......如今的蒙肇,可不是当年的卑微落魄之人了啊......」浮沉子叹息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谭白门摇了摇头,「那蒙肇并未告诉管道罡,他见萧元彻后,两个人说了什么......但从他的语气上,我听得出,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还带着恼怒,想来两个人这次会面,定然十分的不愉快......」
「不过......」谭白门微微蹙眉,沉吟了片刻方道:「不过......我猜测,那蒙肇与萧元彻之间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冲突,甚至有可能达成某种不可向外人说的默契......否则,依照萧元彻的心性,蒙肇阴阳圣法还未练成,他是不可能完好无损地回到阴阳教的......」
浮沉子闻听此言,心中便是一凛。
难道那蒙肇真的跟萧元彻达成了某种默契或者交易么?如今看来,真的极有可能啊。
萧元彻一直围着那天门关,围而不攻,难道就是在看蒙肇如何做,在给他最后的机会?
偏巧这时苏凌提出了要潜伏入阴阳教,那萧元彻正好也不信任蒙肇的诚心,以苏凌为棋子,顺水推舟,答应了苏凌计划,实际上,是以苏凌来警告和掣肘蒙肇!
浮沉子想到这一节,不由得脊背发凉。
萧元彻啊萧元彻,果然枭雄无恩啊!
苏凌那样诚心实意地帮你扫平渤海,为了命都可以不要了,在阴阳教有多危险,有多艰难,你萧元彻不是不清楚!
可即便如此,你竟然还利用他,还让他充作你棋盘上的棋子!
而这一切,苏凌还蒙在鼓里!
萧元彻,好一个凉薄之徒啊!
苏凌......你被人彻头彻尾地利用和戏耍了啊!
浮沉子内心往外地替苏凌感到不值和心寒。
他在犹豫,一旦他再见到苏凌之时,要不要把这个真相告诉他,若是苏凌知道了这一切,他会怎样呢......
浮沉子不敢往下想了,只觉得心口压了块大石头,压得他喘息不已。
谭白门并未发觉浮沉子的异常,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他声音中的恨意又重了几分道:「不过......我虽然不知道那蒙肇跟萧元彻之间说了什么,但是蒙肇却嘱咐那管道罡,要将这么多年蒙肇跟萧笺舒来往的所有信笺全部都藏好,关键时刻,能给萧氏父子致命一击......而且,他还告诉管道罡,他并不打算跟萧元彻完全撕破脸,毕竟留有退路,左右逢源,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才是他壮大阴阳教最好的选择。他说......沈济舟必败已然是无可避免了,他虽然联络了刘靖升和钱仲谋,结成同盟,但是毕竟这种互相利用的关系并不牢靠,那刘靖升跟钱仲谋之间亦有仇怨,再加上一个萧元彻,他蒙肇便可以游走于三个势力之间,看着他们斗,自己壮大自己的实力,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谭白门缓缓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听完这些,我才终于明白,一切都是蒙肇的谎言,他所谋的只是为了他自己得权利和他的野心......他的意思很明显,他不会跟萧元彻走到鱼死网破的地步......甚至还存着皆用其势力的想法......除了这些,我更是听到了让我心寒的话......这句话,让我彻底的下定决心,与蒙肇决裂,不死不休!」
「他说了什么?......」浮沉子沉声道。
「他说,有关他自己还有阴阳教与萧元彻和萧笺舒的所有事情,都不能告诉我忘机......因为他现在还离不开我......然而,真的到了时不可解,他与萧元彻陷入僵局之时,就会把我献出去,任凭萧元彻处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