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别过分! 彼此交心(8000 补更)(3/4)

地板上原本有些凉,可是隔着厚毛毯,或许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晓苏渐渐觉得热气上涌。她猜自己大概是真的有些晕了,所以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她才会觉得他此刻的神情隐约有些寂寞。

替他和自己分别再倒满一杯,她十分识趣地打破了沉默,“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不用跟我说啦,其实我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吧?”

聂峻玮看了她一眼,“什么游戏?”

她想了想:“I NEVER。”

“说规则。”

“哇,你不是一直都住在国外的么,居然不知道?”她很讶异。些人晓太。

“我很少关心这种东西。”他面无表情地将杯口的一层泡沫喝掉。

“好吧。”她说:“其实玩法很简单。比如我说,我从没做过什么。如果这件事你做过,那么你喝一口酒,如果你没做过,那么我来喝。一人一次轮流说,如果是撒谎的,最后也要喝。”

明明不复杂的玩法,但是解释起来偏偏像是绕口令。

好在聂峻玮似乎听懂了,点头说:“你先来。”

她想了想,狡黠地笑:“我从来没有打猎过。”

看着他很自觉地喝了一大口,她说:“该你了。”

“我射击从来没有低于十环过。”

他用修长的手指慢慢转动杯沿,眼睛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她忽然想起他之前在射击场地神枪手一般的枪法,眼角微微一抽动,心想着,这家伙还真是有够腹黑的,于是很自觉地喝下了一口啤酒。

她说:“我从没打过架。”

之前看到小纸条,就知道,他肯定是打架过的。

“你的问题都很讨巧。”英俊的男人一边喝一边评价。

这个女人,谁说不聪明?她的心思慎密的很。

结果却是见到她也喝下了一口,他有些好奇地挑了挑眉,“什么时候,和谁?”

“初中的时候吧,我们班里一个男同学。”

“赢了吗?”

“他被我打的流了鼻血。”她笑笑:“不过我记得好像我也没有占到便宜,当时其实手腕有点受伤,但是我为了表示我赢了,硬是没有吭声喊疼。只是我知道,其实那时候还是得了便宜,可能人家男孩子不想和我一般见识,也没有真的狠下手来。”

“为了什么?”唇角轻轻上扬,他看着她,难得露出一副有兴趣的样子,仿佛正透过她想像许多年前的那个野蛮强悍的小女生。

不过其实他知道,她披着一层很是柔弱的外表,内在确实很强大。

她摇摇头:“忘了。”言归正传地提醒:“轮到你了。”

他想了想问:“如果我说我从没穿过裙子,会不会显得太投机?”

她认真地点头:“会。”

“那么,我没有替谁伸张过正义。”

她喝了酒,擦掉嘴角边的泡沫,有些认同地笑了一声,“很正常。”

他挑了挑眉:“就这样肯定?”

她却是无比认真地说说:“我肯定。”

聂峻玮眸光微微一闪,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忽然调转了话锋,“好像到你了。”

晓苏手指用力地扣着杯沿,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又有些哀伤的样子,顿了顿,才慢慢地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聂鸿勋。”

聂峻玮瞳孔微微一紧,然后才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晓苏也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气氛又有些僵硬起来,不过晓苏只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醉了,她没有力气再说话,感觉有些热热的,索性就直接躺在了地毯上面。

深山暗夜,即使隔着厚厚的门板,风声从空气中划过的声音仍是那样的清晰。仿佛飘荡着,回旋着,从林间缝隙中留恋地穿过,割裂原本静谧的夜。

时间分秒流逝,就如同这瓶中的酒,在不知不觉中就消失了。

晓苏几乎是感觉自己好像要睡着了,又有低沉的男声在她的前方响起,很简单很普通的一句话,却是让她的瞌睡瞬间全无——

他说:“我从没爱过什么人。”

晓苏的心脏怦怦一跳,却并不是因为什么悸动,她仿佛是感觉到了一种很莫名的失落,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她不容许自己多想什么,这两天太多怪异的情绪围绕在她的心头,她重新坐起来,十分认同地帮自己倒满了一杯,然后仰头就一口气喝干。

聂峻玮看着她的举动,莫名的烦躁感又涌上来,他抿了抿薄唇,“你好像醉了,改天在玩。”他站起来,顺势托住她的胳膊将她一道拉了起来,“现在你该去睡觉了。”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所以她才会觉得身体软绵绵的,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也是软软的。最后就这样任由他半拖半抱着躺上床,她睁大眼睛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有些怔怔的,以往这种时候,他不是会压上来,然后——

随即,她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对了,他现在可不是聂峻玮了,她也不是宋晓苏了……

呵呵,看来这个游戏,他玩的很是投入呢,好像不太投入的那个人,是她吧?

一直等到房门被人轻轻地带上,她彻底陷入黑暗之中,也知道他已经听不到了,她却还不忘喃喃地念出两个字:“晚安。”然后才翻个身卷在被子里睡着了。

晓苏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后来是被渴醒的。喝了太多的啤酒,她又想要上厕所,又觉得口干舌燥的,于是翻身起床,窗帘没有拉上,外面一片黑漆漆的,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即使有月光,也被这茂密森林中那些高大繁盛的枝叶给遮蔽掉了。

她也不知道房间的开关在哪里,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就找鞋子,可是找了好半天都找不到,她憋急了,索性就赤着脚抹黑出去了。

厕所在哪里她知道,厨房里也有矿泉水。

她一手扶着墙,慢腾腾地走出去,眼睛倒是慢慢地适应了黑暗,只是刚走出房间,她就已经顿住了脚步。

已经这么晚了,客厅的沙发上却坐着一个人。

那人姿态沉默,周围一点光都没有,因此他的身影仿佛彻底地融入到这漆黑的环境中去。也只有定睛细看的时候,才能发现他手指边的那一点星火,正在忽明忽灭地兀自微微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