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有多硬,脚有多重。看吴北这先扑来的俩儿子就晓得。
一个脚迈快点,耍着庄稼把式,挥锄头练出的俩粗胳膊奔出,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可与吴青单手一触到,整个人就好像被电气贯穿了一样,抖着,叫着。
围观村民不乏眼尖者,都盯着两人交手之处。
原来才碰到一块,吴青双指就扣住了吴北这儿子的大拇指,使劲向后一掰。吴青不至于给他掰折喽,但痛苦实在。
吴青紧急着双指一松,没收势蓄力再放,就这么短打一拳,奔着人喉咙去。
“咳……”
口水从嘴角淌出,嗓子眼像是冲上了脑门,这人捂着喉咙跪地。脸上涨得通红。
吴青再一抬脚,踢往吴北另外一个儿子,这人见兄弟挨打,心急,眼都红了,见不到吴青这一脚似的,直愣愣冲上来。
也就说不清是吴青踹得他,还是他自个撞上来的,总之吴青一脚印在了他腹部。这吴北另一个儿子也立扑跪地,和他兄弟不同的是,他捂着的是肚子。
向来喜欢仗着家人多欺负人少的吴北家,连老子带儿子,倒了三个。
围观的村民热烈了。看了个大热闹。
“嚯嚯。”
“这后生谁呀,这么厉害?”
“好杀瘾啊。”
不是吴家村人不团结,实在是吴青看着眼熟。
更别说山村里人穷,眼皮子浅,极易为了毛头小利起争执,吴北家仗着人多,争得就更起劲了。吴家村中不少人和吴北家有嫌隙。现在看吴北家七个人,一下跪了三个,别提心里多出气了。
吴北剩下四个儿子也没了和人吵架推搡的想法,刚想扑上来。
张仔七将老娘放下,从围观的人群中一大步,跨到吴青身后,一手抓着黑伞,一手在扶住腰间的单刀上,从吴青身后,睥视吴北剩下四个儿子。撑定吴青的架势。
吴青听到脚步,瞥了一眼,暗道可惜。手还痒着呢。
张仔七,一脸的青紫伤,腰间挂一把刀,第一眼叫人看见,还以为哪来的臭烂仔,死打锣的。
要再看,他眉目间有凶意。
张仔七昨个做了回义忤仔,俩义兄,一义父,手起刀落,一刀一个,毫不手软。
又刚做完义忤仔,自己新收的十九个手下就叫一个紫衣女子杀光了,当时怕归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不怕嘛?
但事一过,张仔七心智没糊,大风大浪算是亲身走一遭,人不得支棱起来?
他眉目间的凶意,可不是打锣仔的装腔作势,而是真真切切,淌了血后的气势。
吴北剩下四个儿子又不傻的,一个爹,两个兄弟,三人先被干趴下了,再有这么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张仔七往吴青身后一杵。
他们四人脚步踌躇片刻,立马朝村民们呼喝道,
“我们家和吴老大家再吵再闹,都还是村里自个的事,但这两个,外边人,你们就这么看笑话?”
吴青和张仔七看他们来这么一出。忍俊不禁,一起笑了。
从先前吴北讲歪理就能看出,吴北一家,脑筋挺会转。
就是没用对地方。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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