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边上的人已经发现这个球的秘密了,直接喊了出来。
大家伙也是反应了过来,纷纷热闹起来,全都在谈这个球。
李学武却是没大在意,将手里的球拍放在了台面上,冲着目瞪狗呆的黄干耸了耸肩膀,道:“不好意思,略胜一球”。
黄干还是不敢相信刚才这个球自己输了,还是输的这么诡异。
刚才他明明都把球拍伸过去了,可那球就是接不着。
不甘心地摸了一把下巴,黄干叹了一口气,道:“你赢了”。
“哦!哦~~~”
黄干输了,李学武赢了,最高兴的不是李学武,而是周围刚才输了的这些人。
而跟着黄干一同感到遗憾的还有卫青。
这个时候卫青满脸无奈地将椅子上的那些东西抱着扔到了乒乓球台子上。
“功败垂成,只差一线”
卫青摊了摊手,跟着黄干叹了一口气。
见着他如此作为,周围的人不干了,纷纷明白了过来,指责卫青道:“敢情你特么跟黄干是一伙儿的!”
“丫就是钓鱼的!”
也有明白过来的了,指着黄干道:“他负责打,卫青负责将火,俩人跟着演戏呢,就是为了钓咱们的衣服呢!”
“就是!”
“真特么孙子啊!”
……
“去去去!”
黄干满脸不忿地摆了摆手,点着周围叫嚣道:“你们都是手下败将知道嘛!败军之将,安敢言勇!”
“就是!”
卫青这个时候也是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冲着几人坏笑道:“要不是李学武,你们的衣服就得挂在这当我们的战绩了!”
说完还看向了李学武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我跟黄干是一伙儿的?”
李学武却是笑了笑,道:“你先说说你们赢大家伙衣服想干啥?”
“干啥?艹!”
这个时候有人指了那边的两人笑骂道:“这俩孙子忒损了,坏到家了!”
“说是要把我们的衣服赢了挂球场墙上,当成他们永远的战绩,磕碜我们一辈子”
“还说随时接受我们的挑战,输了就再挂一件,赢了才能拿走自己的”
……
“嘶~~”
李学武好笑地看着满脸遗憾的两个坏蛋,道:“引起公愤了知道嘛!还想不想搞好团结了!”
“这特么也影响团结?”
黄干好笑地说道:“我只是想挂他们一下,又不是搞破坏”。
李学武翻了翻眼珠子,对着卫青示意了桌上的球拍,道:“你也不知道我会不会玩球,直接就给我球拍,怂恿我跟他比赛”。
说完了又示意了黄干道:“我跟黄干斗嘴的时候你又在旁边加磅,你说这是好同志应该干的事?”
“我就说!”
卫青指着黄干道:“这招儿对付别人有用,对付李学武这种老狐狸,就不能露出一点破绽,你看这回好了吧!”
“我特么知道你演技这么差啊!”
说完了,将桌上的钢笔和打火机翻找出来扔向了李学武,道:“愿赌服输,你的了”。
李学武接到手里看了看,对着周围正在看热闹的人示意了一下桌上的运动衫,道:“还瞅啥呢!谁的衣服自己拿啊!”
“喔!”
“仗义!”
“讲究!”
“四海!”
……
众人都知道李学武不会干出挂人家衣服的坏事,纷纷上前去拿了衣服。
而有输了啤酒票和香烟的则是没有去拿,任凭这些东西凌乱地在台子上摆着。
这个时候商店里卖的运动服、运动背心也就这么几样,李学武瞅着台子上也就梅花牌的多。
这玩意你看着就这么大块布料,但售价可不便宜。
一尺布才四毛二,这件背心总不至于用了四尺布吧。
嘿!这背心在供销社里卖五块六,也不知道咋定的价。
不过布鞋也是不便宜,一双孩子穿的布鞋两块七毛五。
也就是家里有不上班的老太太,能做得了手工活,才能省下这个钱。
不然双职工家庭,再养着一大堆孩子的那种,这样的消费必不可少。
当然了,运动背心跟布鞋又是两样,没有背心可以,但是没有布鞋不行,他脚难受啊。
而对于来这边锻炼的人来说,运动背心同鞋一样重要。
因为别人都穿了,同样都是副处长、处长的,自己凭啥不能穿。
况且这种背心如果省着穿,三年不敢说,两年好好的,说不定能传给大小子穿。
也就是这些人都是干部,不然黄干也不敢开这个玩笑,拿五块钱做赌注的台子,一般人还真就不敢上。
当然了,也正是因为他们都是“不差钱”的主,才敢玩这种局。
也可能有差钱的,但都是这种场合了,谁会怵头,顶着脑袋也是要上的。
不过有李学武给他们找了台阶,又是有面子,又是有里子的,大家伙的热情也是高。
“谢谢学武!”
“谢谢李处长!”
“哈哈哈~”
众人笑闹着结束了运动,一起往更衣室里走,准备去洗澡,然后换了衣服去吃饭。
李学武和黄干走在了后面,伸手将刚才黄干给他的打火机和钢笔都送了过去。
“干什么!”
黄干瞪着眼珠子问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说完将李学武手里的钢笔和打火机接了过去,很怕李学武不给了似的。
“就这一次啊,下回不行了”
“你真是人啊!”
李学武撇了撇嘴,对着乒乓球馆的服务员招了招手,示意了台子上的啤酒票和烟,道:“送去服务中心,有招待了用”。
说完便跟着黄干等人往更衣室去了,路上继续说道:“你特么从哪儿学来的这招?也不怕晚上回去挨闷棍?”
“这样才能提升技艺呢!”
黄干瞥了李学武一眼,道:“你懂不懂啊!”
“呵呵,你懂!”
走在前面的胡先进转回头撇嘴道:“你这么懂咋叫人李学武给办了呢?”
“我现在不跟你说话”
黄干依旧是那副****的德行,昂着脑袋道:“因为我不跟手下败将讨论球技”。
“你真是找死啊!”
胡先进也不惯着他,拉住了黄干的手便拽进了浴室,对着里面的人喊道:“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啊!”
“你们这些败军之将还敢打击报复!”
黄干奋力挣扎着,但现在是“满身大汉”的状态,只能扯着脖子大喊:“卫青救我!”
卫青这会儿瞧见大家看过来,连连摆手道:“你们玩儿,玩的开心点,我近视眼没带眼镜”。
黄干:“……”
“扒了扒啦!”
众人见着卫青“识趣”纷纷对着黄干开始动手,说着就要扒裤子打屁股。
李学武见不得这种激情四射的场面,赶紧找了方便的水龙头冲了汗。
这边就是上次丁万秋带他来的那个浴室,本来就是他们家自己的澡堂子,给那些练武的人准备的。
现在被改造了,能容纳更多的人冲洗和更衣。
李学武换上了来时的衣服,将自己的运动服就着水冲洗了一下。
倒是省事儿,也没想着打肥皂,就这么搁手里攥着出了更衣室。
别人洗完了都是往餐厅那边去了,李学武是沿着通道往管理处去了。
这衣服还得晾在娄姐这呢,且这衣服就是娄姐帮他准备的。
进屋的时候娄姐还在忙,见着李学武进来,抬起头问道:“衣服搁肥皂洗的?”
“没,更衣室里也没有肥皂啊”
李学武捡了墙上的衣挂就要去挂衣服,却是被走过来的娄姐抢了过去。
“出了汗的衣服必须用肥皂洗知不知道?”
娄姐嗔了李学武一句,随后将运动背心和裤衩放在了水盆里,嘴里叨咕道:“那不洗了汗渍,晾晒了也是有白印,你可真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