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饮食男女 第56章 诺言(3/4)

“不都已经扬了嘛”

李学武看向杨元松,说道:“再有,前面都不想调查,现在接手,他们调查的清楚嘛?”

徐斯年那边可没有给李学武阻止自己的机会,一个电话就给薛书记打了过去。

虽然不是李学武打的,也不是李学武表达歉意的,但薛直夫得来。

跟李学武这个铁头顶不起,也犯不上,本身就有责任,有了坡就赶紧下驴了。

这下坡也不是冲着李学武,而是冲着杨凤山和杨元松。

他要是再跟李学武僵持起来,这个事情就变的更加的复杂了。

徐斯年那边撂下电话,杨元松这边看着李学武轻蔑的表情也是头疼。

嘴里的话转了又转,这才开口说道:“涉及到了这么多事情,你一个保卫处长,即便是有了其他部门的协助,能查到多少?”

杨元松点了点李学武的方向,道:“不要意气用事,薛书记这人是很正直的,是碍于我们都愿意劝邓之望主动去找组织交代问题才延缓上报的”。

“这个问题就到这吧”

杨元松看着李学武说道:“厂里已经决定支持薛书记对这个案子开展调查和上报工作,保卫处配合调查”。

说到这,杨元松看了李学武一眼,道:“你也知道这里面的复杂情况,就别麻烦人家调查处的同志了,至于市里的纪监,这件事本身就是要同他们沟通,交给薛书记来办吧”。

“我去迎迎薛书记”

徐斯年当了这么多年的厂办主任,自然是眼力好,见着书记开始变换语气,立即便提出了离开的意见。

严肃的话他可以听,讲感情的话他就没必要听了,不太好。

待徐斯年离开,杨元松的语气愈加的柔和,丝毫没有了刚才的严肃。

“唉~多事之秋啊”

杨元松站起身走到李学武这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怕李学武的膝盖,叹了一口气。

“你是咱们厂树起来的典型,厂里对你的任用是有计划的,你在工作中也要时时刻刻约束自己,提醒自己,严格要求自己”

“这一次厂里承认对邓之望心存善念,判断上有了失误,但这并不能成为你威胁某个领导的理由,你就保证自己在工作中没有判断过错嘛?”

杨元松坐在李学武的身边苦口婆心地劝说道:“组织对谁都是宽容的,都是要把拯救放在首位的,你不也常说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嘛”。

“处理决定呢?”

李学武声音低沉地问道:“这件事总不能和稀泥吧?”

“谁说和稀泥?”

杨元松挑了挑眉毛,道:“宽容并不代表仁慈,惩罚亦是帮助的一种形式”。

“这件事且先不说别人,我同凤山同志会去上面做检讨的,更会接受厂里的批评”

说完关于自己的意见,杨元松又说道:“这件事跟直夫同志是没有关系的,你确实没必要纠结这一点,你若是不信我,可以问问维洁同志嘛”。

“我信任任何人”

李学武目光坚毅地说道:“保卫处永远是站在轧钢厂的立场上处理和解决问题的,但总要有个意义”。

“是要有个意义”

杨元松点头道:“这个案子没有人想要包庇他,让保卫处从一开始便参与调查就没想着包庇他,我们也没权利,没义务包庇他,可你总得能看到当前恶劣的形势吧?”

说完再次拍了拍李学武的膝盖,道:“该承担刑事责任的,让他杀人偿命,该承担其他责任的,组织上也不会放过”。

李学武点了点头,道:“保卫处就吃这一回亏,不会再有下次了”。

“不要这么说,我同你一样负担沉重”

杨元松叹气道:“为了保护你们这道红线,轧钢厂接二连三的制定规则,行政不准干扰保卫处调查,拥有独立办案权利”。

说到这,杨元松看着李学武说道:“你更是以弱冠之龄,凭借出色的办事能力负责管理保卫处,这都是组织上的一种保护”。

“刚才的会议上,大家也都认识到了这次案件所带来的风险和责任,各自总结了教训和经验”

“凤山同志也是主动提议解决你谠委委员的身份问题,进一步加强保卫处的独立办案权利,以及行使调查权的强度”

“好钢难得,好钢也易折啊”

杨元松放在李学武膝盖上的手捏了捏,提醒李学武说道:“在这种时候,在这个案子上,私下里大家都得称你是条汉子,讲义气,维护下属,敢作敢当”。

“但你是保卫处处长,是轧钢厂的青年突击手”

杨元松的话也是很恳切,劝慰着道:“你发脾气我是要批评你的,但凤山同志,直夫同志他们两人可是没有说你一句不好的”。

“你是凤山同志同我,我们所有班子成员一起树立起来的,代表了轧钢厂最优秀的,也是最先进的,带领轧钢厂全体青年干部奋勇向前的排头兵,领头羊”

“我们站在领导的位置上是要关心同志的,更要爱护基层的同志,所有的出发点都是好的,总不能我们天天琢磨着何时把你搞下去吧?”

“我信任组织,也信任领导的关心和爱护”

李学武微微皱眉道:“这件事我对我鲁莽的行为向组织道歉,请组织处理我,但也请组织深思这一次的问题根源”。

“稳定是基于一个可以容忍的框架内部的动态概念,超出框架的,应该属于不可阻止的,甚至是不能允许的变量”

“框架是有承受限度的,这种不稳定因素的存在,请问组织有处理的办法和合理的应对措施了嘛?”

杨元松听了李学武的话久久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解决的,更不是他一朝一夕,三言两语就能回答的。

这是一个根本性问题,更是一个严肃且直观的,就将要发生在眼前的问题,更是对轧钢厂,对其机关内部环境即将造成冲击的危险和难题。

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也没有正确答案,只能用实践的手段去应对,去处理,细化到每一个时间会发生的事故。

“这个问题就留给你,未来的轧钢厂厂长、厂书记去探寻和解答吧”

杨元松听见了走廊里的脚步声,再次拍了拍李学武的膝盖,感慨地说道:“今日之我们,对轧钢厂所做所为,是功大于过也好,是尸位素餐也罢,都是要你们来给盖棺定论的”。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徐斯年打开了房门,请了薛直夫进来。

在薛直夫走进办公室后,徐斯年并没有再关上房门,而是示意沙器之进去倒水,自己则是往门外走去。

杨元松见薛直夫进来,手抓着李学武的膝盖站了起来,同时也给李学武传递了一个信号。

李学武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站了起来,看向了走进来的薛直夫。

薛直夫还是那副表情,看了李学武一眼,随即同杨元松点了点头。

杨元松也是摆了摆手,示意薛直夫坐,自己则就是同李学武继续坐在三人沙发位上。

“刚才我们还在说后人当如何看待今日之我们的话题”

杨元松对着薛直夫苦笑了一下,道:“我想,后人再看到这一段历史的时候,当是嘲笑我们的愚蠢、固执和无能吧”。

薛直夫看了一眼李学武,并没有开口说话,对着给自己端来热水的沙器之点了点头,便叠着腿坐在了那里。

“这么多年的辛苦抗争,这么多年的艰苦创业,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此话看来是有道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