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尸棺,没有阴气缭绕,没有死气沉沉,没有不修边幅……
当真一点都不像九幽炼狱出身的魔修。
边界门派一贯直来直去,刚一落座,星宇真君便直接开口:“不日便是剑盟诸城的灵童选拔,冰岛既已夺回,剑盟又暂时退去,我天道痕已然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动身。”
廉真君阴沉着脸,道:“通灵圣门也没问题。”
巫夙真君微微笑了笑,“两位莫要心急,寒玉宫还是首次参与,个中关节还是事先讲清的好。”
“有什么好说的?寒玉宫能出几人?巫夙师兄,咱们都知道深入剑盟的风险,以寒玉宫的实力,不足以与我等为伍。”廉真君冷声道。
“依照俗例,不出战者无有所获。”巫夙真君问墨染衣:“墨统领,据我所知,寒玉宫仍保有境内的几处驻地,门人弟子的来处是不缺的,这一次,要与我等同去剑盟犯险吗?”
“境内产业只是暂时保留,日后如何全凭仙宫之意,寒玉宫既驻冰岛,成为边界守卫之门派,自当与诸位共进退,同攻守。”墨染衣声音虽轻,语气却坚决。
“我知墨统领虽是元婴之境,却有剑斩化神之力,但我等攻伐劫掠,最低也是金丹期,寒玉宫若同去,将抽调门中超过半数的元婴、金丹,若有失,当如何?”
巫夙真君果真与巫昊真君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一派推心置腹,言辞恳切。
却让墨染衣更为小心慎重的对待。
九幽炼狱是什么样的行事风格,众所周知。
巫昊真君才是正常的。
像巫夙真君这种异类,必是心黑手狠之劲敌!
“寒玉宫有幸供奉灭杀剑盟的几位真君为客卿,出战之人,不敢比超三派,等同还是可以的。”墨染衣慢声道。
原来是找了帮手。
“你……”廉真君惊了,指着墨染衣,转头向巫夙真君道:“巫夙师兄,这不合规矩。”
墨染衣神烦他师兄师兄的叫,都不是出自一门,上赶着凑什么近乎,呛声道:“怎么不合规矩?你们通灵圣门没有客卿供奉?只要人愿意,仙宫上使我寒玉宫一样供奉!”
爱咋咋地,联盟修士就是我寒玉宫客卿,出战剑盟有什么不可以?
巫夙真君深深望了她一眼,和气道:“客卿出战并无不可,边界历来是出一样的人,各派均分。”
墨染衣心思转了转,不太相信。
不过关于边界门派劫掠剑盟后如何分派,除了门派主事之人与门内高层,外人无从得知。
哪怕是五倾他们也是一样。
星宇真君一直静默不言,保持低调。
天道痕果如传闻,只在意与自己利益相关之事。
“在边界,我等或有纠纷,但在界外剑盟境内,武力争斗是禁制的,如有发生,必严惩。”
“如何严惩?”墨染衣问。
巫夙真君逐一列举:“扣除劫掠所获为一,殿后掩护为二,不予救援为三。”
“不予救援?”是她想的那个吗?
“凡事必有代价,我等共同定下规矩,可不遵守,只要能承担相应的后果。”
“所以,海神阁和栖霞剑门是……”因为犯了在界外争斗的忌讳,才被救援不及覆灭的吗?
“海神阁与栖霞剑门因利相争,在索剑宗大打出手,给了其放出传信金剑的机会,让我等折损数名化神期真君,元婴、金丹无数,不及救援是给仙宫看的,在边界,我等自有行事之法度,有何恩怨在界内解决,于界外,我等皆是一体。”
巫夙真君正色道:“哪怕是仙宫鼎盛时,剑盟也不是任由我等来去之地,其内隐居数位道君,炼虚期不出手,但若真惹到这些道君的头上,挥挥手便可覆灭我等,也就算不得出手。”
炼虚期修士相斗,声势浩大,但对化神期以下的修士出手,无人可察觉,便不算违例。
是以,边界门派去劫掠剑盟也是冒了很大风险。
尤其是剑盟的传信金剑,速度惊人又无视阵法,修为高于祭出金剑者皆可收信,是他们最为防备之物。
海神阁和栖霞剑门招来了炼虚期道君,使得那那一队人全军覆没,实在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