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声随即又打开了武道宝库,在‘神愿之心’上投入了百颗许愿石,以及十万个天元点。
——许愿半年之内,自身的悟性与灵慧提升到最大!
接下来又是一百颗,搭配十万个天元点。
——许愿半年之内,自身的肉身体质与血脉力量的强化锻炼效果提升到最大。
最后仍是一百颗,搭配十万个天元点。
——许愿半年之内,自身的元神与‘混沌’天规最大程度的交融。
他的根本道路,是‘混沌’之法,是自己凝练的血脉‘混沌真源’。
只要‘混沌’之法提升上去,其余所有的天规武道都可以因此受益。
楚芸芸说一颗许愿石对应十天的悟性,才是最佳的性价比。
不过楚希声现在只求最大程度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要的是最好的提升效果,而不在乎这点投入。
不过就在这时,他听见一道温婉柔和,如风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宫外传入:“草民阐门令使白灵曦,求见陛下!”
楚希声闻言不由一阵惊奇。
阐门令使白灵曦?
他再次张开了血睚重瞳,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随即就看见一位明眸皓齿,肤如凝脂,气质冰清玉洁的白裙女子,正立在宫门之外。
她一手按剑,也在朝着宫内注目。
当两人目光交汇,白裙女子浅浅一笑,显露出面颊上的两个小酒窝,竟是风姿绰约,绝代芳华。
她拱了拱手:“草民是为永恒诸神而来,有事与陛下相商,还请陛下拔冗一见!”
楚希声则是诧异的挑了挑眉头。
刚才那一霎那,他竟然因这白衣女子的美貌心神微颤,体内气血潮涌,生起了些许男女之思。
楚希声惊奇不已。
他现在不但拥有了三位天地间最天赋卓绝,最天姿国色的佳人;身边的几个部属与朋友,也都是美貌绝伦,国色天香。
常理来说,凡世内外的一应雌性,哪怕是所谓的绝色,也难让他胆敢动心才是。
不过这一刻,楚希声的道心,却还是承受了巨大的考验。
也就在这个时候,楚希声忽然神色一动。
他感觉到周身的‘混沌’天规,正在强烈的脉动着。
不知什么缘故,他的‘混沌’秘仪又有了些许进展。
※※※※
同一时刻,在秦淮城北面临河的一座酒楼内。
大律朝的内阁次辅,‘文冠武绝’鼎苍生正在酒楼的顶层,与他的一众僚属,门人,学生,还有出身并州的乡党喝酒说话。
整个楼层上百名官员,还有为数众多的儒宗名士,并州一地乡野大豪济济一堂,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鼎苍生其实不耐烦这种应酬,然而人生在世,就难免人情世故,礼尚往来。
他想要在朝中掌握权力,将自己的意志贯彻于基层,就不得不联结众人,不得不借助这些门人弟子,乡党同僚的力量。
此外他还肩负使命,要借这一席酒,将陛下之意,明确的宣讲告之于这些地方势家,乡野豪强。
鼎苍生大多时间都不说话,只笑吟吟的喝着酒,倾听着酒楼内的众多官员与文士议论。
他们说的内容,正是大律朝刚发布的两份诰书。
其中一人正叹息不已:“还是没能说服陛下放弃,均田一事写入国诰,以后麻烦就大了。”
“陛下对我等世族,实在过于苛刻。不能免税不说,还不能超过百亩田地,超过了就要征收重税。更有‘钧户令’,容许所有嫡出子嗣分割家产,这分明是在断我们世族的根啦!然而陛下却忘了,正是由于世族的存在,朝廷才能够与宗派抗衡。”
“然也,此令一出,从此宗派为尊。那些宗门,怕是要弹冠相庆。诸位身在庙堂,还请多劝一劝陛下。”
“陛下欲选十二宗派为‘圣选国宗’,另选三十六宗为‘正选国宗’,负责天下三十九州百姓的文事,武道与术法教习,这简直是荒唐,岂非令宗派势力更加坐大?”
鼎苍生不但是当世著名的儒宗,更是世阀之一太原鼎氏的族主,可谓是往来无白丁。
而出言抱怨的这些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并州一地冒尖的世家豪族。
不过鼎苍生能得楚希声重视,成为大律朝的内阁次辅,绝非是因他前朝太傅的身份。
他座下这些出仕于大律朝的门人弟子,大多对此言不以为然。
“诸位多虑了,陛下不只是在打击世家豪族,也在除灭宗派之患。从今往后,天下间的所有武馆全由官设,改名学馆,不得私立。大律所有十五岁以下子民,都可以免试入学,学生可根据他们的兴趣选择不同的宗派传承修行。
陛下还下令学馆为所有学生,提供三年的免费食宿。若是武道与术法天资骄人,还会给一定补贴。此法不但惠及百姓,也惠及天下修行之人,收天下武人之心。如此一来,就是真正的为国育才,而不会让武人学有所成之后,沦为宗派私有。”
“唯独这钱财消耗大了些,分田钧税,虽然能大增财源,就只怕堵不上这个窟窿。”
“不怕,陛下欲遣人入驻天下药田,矿产,监督产出,征收税赋。这不但可掌握宗派的财源,也可让朝廷财赋大增。”
“十二家‘圣选国宗’,三十六家‘正选国宗’,七十二家‘副选国宗’,还有为数众多的‘候选国宗’。都需为朝廷长期培养一定数量的人才,不能达标的降等,削减补贴,削减药田。能者上,庸者下,不怕这些宗派不出力气。”
“陛下与大宁太祖太宗不同,历代开国皇帝都欲禁武,陛下却恨不得治下子民的武道越强越好。”
“总之先试一试吧,陛下说了,如果这些政策有纰漏,那就再改一改。”
“哈!诰书中的这些法令,如果放在以前的几个朝代,怕是要天下沸反。唯有当今陛下武道超绝,一人一刀便可镇服天下,力敌诸神,才能够强制推行。陛下才不管地方造不造反,你胆敢造反,砍了便是!”
鼎苍生听到此处,不有唇角微扬,甚是满意的将杯中之酒饮尽。
此时在他的对面,一位苍发老者忽然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苍生,你与陛下接触已有十数日之久,我想知道,你对陛下观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