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事啊。”
李馗还以为什么事,笑了笑:“你不知道也很正常,昨晚圣人下了口谕,让东厂的人协助我们破案,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武当道派的弟子。”
“圣人的口谕?!”
袁彬讶异地瞪大眼睛,随即目露思索。
他敏锐地意识到昨晚的百官朝宴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奈何他身份低微,无法知晓内情。
“走吧,我们去见见这位东厂的千户。”
说着,李馗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袁彬敛下思绪,紧随其后。
不多时。
李馗回到了自己在北镇抚司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青年道人坐在上首的的位置,身着繁复的玄色道袍,翘着二郎腿,捧着茶。
见到有人进来,只是微抬眼帘,瞄了眼。
神态倨傲嚣张。
“东缉事厂,裴鸣。”
“锦衣卫,李馗。”
“李副千户别站着啊,找个地方坐,喝喝茶,一天就过去了。”
裴鸣微扬起下巴,俨然反客为主。
夹枪带棒,阴阳怪气。
李馗嘴角翘起,似笑非笑,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坐了下来。
房间陷入寂静,久久无言。
久到太阳西垂,一抹暖红色的余晖铺了进来。
袁彬站在李馗身后,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丝毫不耐。
另一边。
裴鸣瞳孔映着那抹余晖,胸膛微微起伏,终于破防了,按捺不住地看向闭着眼睛的李馗,关于对方的种种情报浮于心头,开口说道:“不知李副千户对于林东东此案有何高见。”
半晌。
“李副千户!”
“啊?”
李馗一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打了个哈欠,“怎么了,裴千户。”
“……”
裴鸣额角青筋不由抽动两下,硬生生咽下喉间郁气。
他很不爽。
从接下这件差事的那一刹那,他就非常不爽,因为这件案子不好查,且牵扯到皇太孙朱瞻基,明摆着是个大坑、烂摊子,换谁,谁能乐意?
只是这件事情,又不能不做,不做怎么向国师交代?
于是。
裴鸣只好按下火气,强颜欢笑道:“关于案子,您有什么线索吗?”
“线索?”李馗嘴角笑意愈深,“哪有什么线索,我想裴千户应该第一时间就拿到了关于案子的全部情报,心如明镜才是,否则怎会与我们一起坐在这里发呆。”
“不是,难道我们就坐在这干等着吗?”
裴鸣明显不淡定了。
时间没剩几天了,连凶手的鬼影都没见到,到时怎么交差?
“不难呢?”
“你……”
就在这时。
急促的脚步声临近,一名锦衣卫出现在门口。
“进来吧。”
“是。”
“李副千户,有情况。”
“嗯?”
李馗眉头轻皱,“说说。”
“刚才衙门那边发现一起命案,溺亡而死,是一名西域番僧。”
“可是邪祟害命?”
裴鸣猛地起身问道。
“尚不能确定,最近但凡溺毙的诡异尸体,都要汇报给北镇抚司。”
锦衣卫讪讪笑道。
“好,袁彬,我们过去看看吧。”
李馗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裴鸣说道:“裴千户呢?要一同过去吗?”
短暂的沉默。
“去!”裴鸣几近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不去,万一是线索呢?”
“好。”
李馗看向那名锦衣卫,“带路。”
于是乎。
一行四人踩着余晖,赶往顺天府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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