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好一会儿,他才舍得把孩子还给沈恪。
目睹一切,顾逸风暗道不妙,没料到元伯君连不会说话的小惊语都能盯上,她还不到半岁。
这家人太愁人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到了他们这里,是行高于人,必被元家人收之。
帆帆走到元伯君面前,踮着小脚来拉他的手,说:“元爷爷,我带您,去看蛇蛇。”
元伯君在秦家受了气,来这边却倍受帆帆喜爱,不由得心情愉悦。
“好啊,帆帆。”他弯腰抱起帆帆。
帆帆带他去看青回给他的宠物蛇,细嫩软滑的翠青蛇,通体绿色,碧油油的,如俄七号矿坑出土的纯正老料碧玉。
帆帆伸手打开笼门,将蛇取出来,缠绕到自己奶胖的手臂上。
元伯君不由得惊讶,没想到这小孩胆子这么大,忍不住又想将他也收为己用。
可是悦宁是他堂姑,悦宁和元峻生的孩子,和帆帆是近亲。
元伯君心中暗暗遗憾。
在顾逸风家用过午餐,元伯君和元赫返程。
坐在车上。
元伯君对副驾上的元赫感慨:“顾家当真是藏龙卧虎之地,舟舟和帆帆各有各的优秀。小惊语才一点点大,就好看得像小仙女。听说小惊语还有个哥哥,叫沈天予,打小被一个叫独孤城的高人收养,长大后必定是惊世奇才。”
元赫道:“阿峻眼光一向极好,若不是他和悦宁交往,我们还不知顾家竟有这么多能人。”
元伯君阖上眸子,缓缓道:“懂我的意思吗?”
元赫神色一顿,随即反应过来,“明白,爸。我回头带我儿子,时常来逸风和沈恪家做客,提前培养感情。”
“还有呢?”
元赫怔住,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斟酌几分钟,他才敢开口:“爸,您,该不会怀疑,派人伤害阿峻的内奸,是我吧?”
元伯君眼眸不睁,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地说:“不是你最好。你们兄弟俩都是我的亲生骨肉,各有安排,切忌手足相残。我和老爷子最忌讳内讧,你二叔就是最好的例子。”
“阿峻能力高于我,我甘愿辅助他。”
元伯君睁开眼睛,眼神幽沉,“这就对了。成大事者,不争朝夕,好好培养你儿子和女儿,以后有的是机会。”
屏着呼吸听完,元赫才敢松一口气。
后背却已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伴君如伴虎,他们的父亲胜于虎。
元赫小心翼翼地问:“爸,我们还去悦宁家吗?”
“不去了。”元伯君重新闭上眼睛,后背靠到椅背上,身体呈放松的姿态,道:“回我自己家。”
“好的。”
一行人驱车朝皇城根下开去。
开至一半,车子拐至较偏道路。
前车警卫突然急踩刹车。
元伯君这车上的司机也急忙踩刹车,靠边将车停下。
元伯君身子大幅度向前倾去。
元赫迅速转身,从副驾上向后探身,去扶他,着急地问:“爸,您没事吧?”
元伯君道:“没事,什么情况?”
元赫拿起对讲机问前车的警卫:“为什么急刹车?”
警卫回:“忽然从路边的灌木丛里扔出来一个人,那人奄奄一息,快没气了。我们险些轧上,正要下车查看。”
元赫放下对讲机,推开车门走下去。
来到扔出来的那人面前。
那人浑身是血,衣服破烂,脸戴面罩。
警卫摘掉他的面罩,露出一张五官模糊的脸。
元赫俯身,定睛细看,不由得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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