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才知道,这伙骗子一开始是自行解石的,中间一刀切下去之后,竟是大涨的局面。
“众人在讨论下一步该如何处置时,意见出现了分歧。
“那个珠宝商主张继续解石,他有销售渠道自然是想把玉肉掏出来做成首饰,这样可以获取更大的收益。
“可是另一部分人则持谨慎态度,比如毛料商人不同意继续再解了,他提议见好就收,每个人分个几百万,在港岛也好,内地沪海等大城市也好,星加坡也好,买下些地产作为养老的本钱。
“双方僵持不下经过一番妥协,由坑我的那个女人提议,不如在两块料子较为隐秘的地方开个小窗,若是没问题就继续解石,有问题的话就再找人卖出去。
“然而这一开窗却发现了玉肉开裂。
“下面自然是商议转手的毒计,而我就成了他们的目标!
“他们也不知究竟用了何种秘术,竟能将石皮重新贴合,从外面看上去基本毫无破绽。”
讲到这里,老管家脸上又是浮现出一丝恨意!
他紧紧地攥起双拳,用力的程度使得手部的骨骼发出了轻微却清晰可闻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要把内心压抑的情绪通过这紧绷的拳头发泄出来。
“哎,说起来,这事主要还是怪我自己太大意了。珠宝商也好,毛料商也好,之前都有过不少往来,再加上那个蛇蝎女人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处处嘘寒问暖,搅得我一时昏了头,所以才着了他们的道。
“最可恨的是,那合同里还有一行极易被忽略的小字,上面写明若达不到五公斤的玉料,这两块料子便归珠宝商所有。这一下,我可就等于直接跌入了万丈深渊,再无翻身之力!”
沈愈听后挠了挠头,有些感同身受的道:“前辈,您这经历有点像我曾经听过的一个故事。我们楚州有一条街,叫二香街,大部分都是做酒馆饭馆生意的。
“主要做的是天南海北来楚州收购药材客商的生意。
“哪知却是有个铁匠在这条街上租了个门脸开个了打铁铺子,主要售卖锄头与铁锹。
“您想啊,在这满是酒馆饭馆的地方,他这生意能好吗?每天也就只能卖出那么一两把。时间一长,就积攒了两百把之多。
“但铁匠并不着急,还是每天按照固定的数量制作这些铁器。
“突然某一天,有人宣称在城外挖到了金子,并且还大方地把金块拿给众人观看。这一下,这条街上的人,不管是掌柜还是伙计顿时蜂拥而上,铁铺内的所有锄头与铁锹瞬间被抢购一空。
“并且是被加价数倍买走的。
“然而,到最后别说挖到金子了,就连一个铜子都没挖出来。那些买锄头的人不仅白白浪费了买锄头的钱,还被那块地的主人找上门来,要求赔偿种子钱。
“卖锄头这个局是坑了一大堆人,而您遇到的这个设局的,却是逮着您一个人使劲地薅,手段真是防不胜防啊。”
老管家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让沈愈惊得目瞪口呆,“这个局,那个女人的父亲也曾碰到过,不过他对上的是古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