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您的话?”
披肩发有些懵圈,心道你说啥了就让我重复?
但是面对满脸凶光的沈三运,他又不敢不说,“您是说不找令公子的麻烦?”
“少跟我唧唧歪歪的套话,我就问你我刚才说的是啥?”
披肩发咽了口唾沫,“大佬,我记住了,以后我再也不敢找沈愈沈先生的麻烦,我不过就是风爷手下的一个小喽啰,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沈三运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孺子可教的笑意,他重重拍了拍残眉青年的脸,“还算识相,对识时务的人我一向不找他的麻烦,好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哪知披肩发却没有马上挪动脚步,只见他脸带谄媚笑意,“前辈你不会趁我转身,给我来一记重手吧?”
沈三运瞪起眼睛,“你狗脑子啊?老子什么人物?想揍你还用背后偷袭?”
披肩发如蒙大赦,他先是把中分青年搀扶起来,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里值钱的行礼,然后俩人又将被沈三运一拳锤晕过去的寸头青年抬起来,一瘸一拐的朝楼下走去。
“别给老子耍小心眼,告诉你,你们来之前,在县城呆了两天,住的是当地的唯一三星级宾馆,其中他俩理过一次发,你小子是焗油,吃饭都是去川菜馆,其中因为旁边的人碰了你一下,还跟人打了一架。
“来的路上,你们本来是开一辆马自达,但是半路上出了车祸,于是你们就偷了一辆面包车,用的套牌,记住,你们这群土耗子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知道了吗?”
“还有,这个螺丝刀就是在你车里工具箱拿来的,现在给你。”
带着嗖嗖破空声,螺丝刀精准刺入披肩发的背包上。
沈三运的话与手段让披肩发再次打了一个激灵。
合着全都在人家的算计之内啊!
在三人下楼梯的一瞬间,沈三运也出了房间,他将204的门关上却是并没有回自己的203房间。
而是去了隔壁206。
狡兔三窟,这个房间也是他开的,不过用的是别人的名字。
见披肩发三人乖乖的出了悦来客栈,沈三运冷笑一声将一个化妆盒取了出来。
各种东西往脸上一抹,又戴上一顶假发,最后将一身运动品牌穿好,沈三运的年龄瞬间年轻了十几岁,乍看上去也就是三十五六岁。
刚才沈三运说的有真有假,他确实知道风爷这一伙人的老巢在东江,但说上门找对方麻烦纯属是诈披肩发。
沈三运根本不知道风爷老巢的具体位置。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跟踪披肩发,找到披肩发的上线,一层一层的剥茧抽丝,直到找到风爷爷孙俩。
其实若是可以选择的话,沈三运并不愿意招惹风爷这帮亡命徒。
不过既然对方准备对自己的宝贝儿子下手,沈三运决定将这帮亡命徒直接铲平。
沈愈是他的底线,没人可以触碰!
担山太保也不行!
……
镇口某个水果摊前停着一辆银色面包车里,车内已经醒过来的寸头青年不停的揉脸,“三哥,难道咱们真的就这样打道回府?传出去也太跌份了!”
披肩发摇摇头,“能屈能伸方为丈夫,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事是少保主惹下的,后果自然是由他来担,毕竟老保主可没说让咱们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