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瑞根上窜下跳地搞这个“土生油”,陈主任就算用屁股想,也能知道对方的终极用心,是想用这个业绩登顶厅长的位子。
李勇生还真不知道瑞根的目的,听到这话,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侧头看看陈太忠,“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可是真的震惊了,陈某人不但猜得出瑞根的用心,还敢很负责地断言,那个位子轮不到瑞根去坐,陈太忠这消息灵通程度以及玩的层面,显然是远远超出了李主任心里为其划定的位置——而事实上,李勇生心里原本已经把陈某人摆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层面上。
李禄才也被这话吓了一大跳,他当然知道,省林业厅现在没有厅长,可是瑞厅长在科委的项目,涉及到了其上位的问题,这却是李县长不敢确定的——是的,面对瑞根这么邪门的搞法,李县长心里生出了一点猜测,但也只是朦朦胧胧的。
耳听得陈太忠居然敢直接断定此人“没戏”,李县长真的是傻眼了,好半天才晃晃脑袋,“怪不得瑞根出手这么狠呢,敢情是着急了?”
“李县长,这话你可不要随便传出去啊,”李勇生看他一眼,两人现在身份相当,所以李主任虽然年轻一点,却也不怕这么拎着耳朵提醒对方,总算还好,李主任最大的优点,就是比较尊重老人,话倒也没说得很过,“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太忠这也是不把咱俩当外人。”
那是不把你当外人,我可还是外人呢!李禄才笑着点点头,“那是,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邓书记那里,我还是要汇报一下的。”
李禄才真的人如其名,是“庸庸碌碌之才”,既然抱紧邓书记的大腿了,就一心向主,做这种人的好处就是,跟对领导自身条件又不差的话,会升得很快,但是领导一旦不成为领导之后,铁铁地就会成为孤家寡人。
他这么做还有一点好处就是:别人不能为此指摘他什么,是的,陈太忠和李勇生一听说此人要向童山县县委书记汇报,而且还就把话说到明处了,两人虽然不喜,一时间却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来不许人家这么干。
“邓书记对我有提拔之恩,而且他也很关注此事,”事实上,李禄才做事也不是特别不堪,眼见这两位不说话了,少不得就要暗示一下:我是邓书记的人啊。
“既然是这样,那随便你吧,”陈太忠绷着脸点点头,“不过,禄才县长,你能不能确定,邓书记不会把这话告诉第三个人?”
“这个我敢肯定,”李禄才心知,这就是容忍自己传话的底线了,少不得点点头,“邓书记的大局感我一向很佩服,再说……陈主任你肯帮我们童山说公道话,我当然要尊重您的意见。”
你倒是想不尊重呢,李勇生在一边听得就想发笑,太忠都有判断厅长位子去向的能力了,再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招惹。
陈太忠却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了说话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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