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情并茂地把事情解释了一下,又着重强调了一点,吕强说了,这水库若不能叫“太忠库”,就要撂挑子不干,这种厚爱,让他感觉到非常地不安,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难道不是吗?
这下,太忠库的事情,算是曝光了,不过揭牌都要开始了,接着再隐瞒也确实意思不大了。
别人还都没说话呢,一整天沉默不语的司机先忍不住了,“陈科长,你可是办实事了,我就是村子里出来的,太明白农民的可怜了。”
荆紫菱也情不自禁地点点头,事实上,她也没想到,陈某人只是想混个名声而已,“要是这样,我倒是真能跟爷爷说说,他一定愿意帮你写字的。”
“哈,那可太好了,”陈太忠笑眯眯地点点头,要是正式写字,那可是连落款都有了呢,“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我说陈科,”王玉婷打断了他的话,别人或者不知道这里面的忌讳,她可是比较清楚的,“落上你的名字,这恐怕……不是很合适吧?搞个人崇拜是党内明令禁止的。”
“我也没办法啊,”陈太忠苦笑着一摊手,那样子是要多无奈有多无奈了,“吕强也不是党员,他认了死理了,我说什么都不顶用啊。”
“不会吧?这也叫个人崇拜?”荆紫菱的眼睛睁得好大,“陈太忠又算不上什么名人,而且,谁能说‘太忠库’里的太忠,指的就是他呢?”
“个人崇拜,是禁止无原则的个人崇拜吧?”蒙晓艳对这个有一定的认识,“只要实事求是,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禁止用党的领导人的名字做地名、街名和企业名,这是建国的时候就定下来的,党章里明煮集中制的基本原则之一,”对这些原则,王玉婷了解得很清楚,“倒是紫菱说得对,不把这件事往陈科身上引的话,倒也无所谓。”
丁小宁受不了啦,她抬手一指陈太忠,“不是吧,太忠哥也算党的领导人?他就是个小小的科长……想为大家做点实事嘛,你说是不是啊,晓艳姐?”
“呃,这个……我回头帮太忠问问吧,”蒙晓艳打个磕绊,也没有说得那么详细,不过大家都想得出来,她一定是要找蒙艺去咨询了。
“紫菱,先让你爷爷帮着写一下吧,”其实这些人里,刘望男是最不清楚荆以远的名声的,但她又是对陈太忠最盲从的,少不得就要替她的太忠考虑一下,“万一蒙书记说可以的话,也省得耽误了时间,好像几天以后就要揭牌了呢。”
荆紫菱眉头皱皱,她知道自己的爷爷写一幅字可能花费的心血,一时就有点迟疑,“要不,咱们问问吉叔叔?他一会儿要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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