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有意盗买,我只是提供服务!那农民气得直跳脚,山里面到处都是石头,我怎么知道那玩意儿不能卖?
你们不敢招惹曰本人,只敢欺负我们老百姓,他说到恼火处,一拳就把分局的窗户砸个稀烂,我艹尼玛的,云中还有男人吗?
分局的警察其实也挺抵触上面的命令,眼见这男人的手和胳膊被划得血淋淋,赶忙就带人去包扎,然后汇报县政斧——为了五百块钱,那位自残了。
指望分局出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天底下的警察就没有这个行情,所以后来还是县里赔了这笔钱。
五百块钱真的不多,但是事情闹到这一步,就有人看不顺眼了,而这云中本身就是花城一系的,有人直接反应到了省里,说阳州市的领导太没骨气,曰本人偷偷买咱的矿产样品,市里不直接没收,反而逼干活的农民赔钱,导致人家自残——这还是[***]的天下吗?
花城系跟阳州的恩怨就久远了,这番发作未始没有旧怨的念头,上面的领导一了解,才知道国安下了那么个文件下去。
省国安的意思,是说能源安全很重要,但是更要防止敌对势力勘测地形地貌,发这个文件也是防患于未然,希望下面有足够的警惕。
那就应该是制止外国人随意获得这样的样品,但是用于研究的话,可以通过某些渠道来申请,省政斧就是这么个态度——那么大的油页岩山,你想防样品流失,根本防不住。
这是省里的态度,事实上这才算比较靠谱,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不过陈正奎打给北崇的电话,直接说防地形勘测,想必也是想通过隋彪,向某人言简意赅地表明,你别无事生非。
就是因为这么一个插曲,导致下面的人听起来,简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指示。
廖大宝没有打听清楚全部缘故,但他籍贯是云中的,家在关南,打听这点消息不难。
陈太忠听得也有点啼笑皆非,这就是政出多门的无奈,上面没有很好的沟通,就各说各的,搞得下面干部真的不会干工作了。
廖大宝在打听消息,其实别的乡镇干部也没闲着,都是阳州这片的,云中那边油页岩闹出这等插曲,自然有相厚的人,打电话过来告知——你那儿不是就挨着油页岩呢?小心啊。
酒喝到七点,大家要散场了,杜汉凑过来,在陈太忠耳边低声问一句,“区长……听说省里的态度有变化?”
“省里的态度有变化,咱北崇的态度没变化,”陈太忠冷哼一声,他四下扫视一眼,有意提高了声音,“上面一会儿一个态度,搞得大家都不会做事了……咱就以不变应万变,严点儿没坏处,决定了的事,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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