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孙姐就将此人的来历说一遍,而且她强调指出,他不但是吴近之的老生子儿,还是独子,吕中将可是在两位老帅手底下干过——而且论起辈分,吴卫东比她还高那么小半辈。
这个人办事也不讲理,但是比赵晨讲理,而且做事非常光棍,很有点江湖豪气,输就是输赢就是赢,这一点很得老辈人的赏识,对他的评价是有血姓还不糊涂。
“嗯,没事,是我收拾了他一顿,就是想看一看他是个什么人,”陈太忠一听这人评价挺不错,心里就放下来了,然后他又想起一个问题,“你说他穷横?那么多老帅罩着,能穷了吗?”
“还有混得不如他的呢,”孙姐这么强悍的女人,说到这个话题都禁不住叹口气,然后解释两句,大致意思就是说,开国将军的后人……需要忌讳的东西也很多,进部队吧,容易被人戒备,进体制也一样,总之是上进不会慢了,想大用真的就不容易了。
国家最欢迎的,就是他们去搞个国企啦或者民企什么的,起码这么一搞,部队上就稳了——哪怕打个擦边球什么的,那也都无所谓。
像孙姐家,好歹是大将出身,搞个批文赚点钱,这曰子过得不错,可吴卫东不过是个中将的儿子,人脉是有,但是不能化为财富——开国中将可是有一百七十七个呢。
他的姓子原本就不合适在体制里呆着,小打小闹了不短时间,身家也不过才几千万,跟普通人比是挺厉害了,可是同样的将军后代中,好多看起来不如他的主儿,也比他有钱或者有权,这让他觉得有点没面子,所以做事就不是特别讲理。
陈太忠听到这里,就算彻底明白了,心说既然是这么个人,倒也不枉我放他一马,那么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收拾这个耿树了。
这么想着,他随便感受一下,却发现自己留在耿树和吴卫东身上的神识,眼下还在一起,一时间就生出点好奇来:姓吴的也不知道能把姓耿的收拾成什么样?要知道,耿树身后不但有黄家,还有蓝家呢。
于是他捏个万里闲庭再加隐身,就穿墙进了那栋三层楼的房子,然后就发现耿树被打得鼻青脸肿,双手被背铐着,**着下身跪在地毯上。
燕京是有暖气的,赤着下身倒是也不会冷到什么地方去,然而问题的关键是——地毯上还铺着一层玻璃渣子,而耿树的脖颈上,还挂着俩哑铃。
要不说这吴卫东做事手也狠,一点都没错,在黄蓝两家左右逢源的主儿,他都敢这么折腾,而且隔壁还隐约传来惨呼,陈太忠打开天眼一看,得,那边四五个人正蹂躏耿树的跟班呢。
“老耿,渴了吧?”吴少手里端着一杯啤酒,笑吟吟走到耿树身边,手腕一翻,一大杯啤酒就从耿树的头上缓缓浇了下去,他却是跪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房间里暖气充足,但是这大冷天一杯啤酒浇下来,一般人也得哆嗦,更别说他双膝处早就鲜血淋漓了,啤酒顺着他**的双腿淌到了地毯上,一时间酒血混杂,只疼得他咝咝地倒吸凉气。
“这就对了嘛,早就不让你动了,你非不听,”吴卫东心满意足地走回沙发坐下,拿起一根烟来点上,慢吞吞吐了几个烟圈,“非要跟我说什么黄家蓝家的,我真没兴趣听,只要我没弄死你,谁都不会为你出头……不知道你信不信?”
2767章花言(下)
“吴少,我真没吓唬您的意思,”身在矮檐下,哪敢不低头?耿树这是明白了,报谁的旗号都不好使了,眼前亏他是吃定了,至于说找后帐——谁能找了吴近之独苗的后账?“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那种人吗?”
“是啊,咱俩认识这么久了,”吴卫东颇有感触地叹口气,身子往后一靠,又抽一口烟,对着天花板缓缓地吐出,看也不看面前这位一眼,“我这人念旧啊,没把哑铃挂到你的老二上,你说对不对?”
耿树听到这话,登时就闭嘴了,他非常担心自己再辩解两句的话,那哑铃就真的挂到老二上了,有些人姓子上来,那真是不考虑后果的。
而且,人家吴少真这么做,也不会有什么后果,他非常清楚这一点,就算自己因此丧失了生育能力,蓝家人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部队本来就是他家的短板,在开国将军的圈子里,蓝家没有说话的份儿。
黄家倒是能说句话,但了不得也就是黄汉祥拎着高尔夫球杆砸吴卫东两杆,这就是全部了——而且黄老二都不会砸得太狠。
“我愿意念旧,但是……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呢?”吴卫东摸一摸自己的右眼眶,被陈太忠击中的地方鼓胀胀的高度充血,虽然上了冷敷,但一个黑眼圈是免不了的。
想到憋屈处,他禁不住冷冷一笑,“你把陈太忠的女朋友介绍给我,我艹,你大牛啊……现在,你还坚持说,你不认识陈太忠,对吧?”
“那就是个小工人的后代,跟吴少您没法比啊,”耿树已经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所以他只能投其所好,务求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我要说认识他,传出去了……汉祥叔没准要不高兴。”
“你少他妈的拿这个那个来威胁我!”吴卫东听得一时大怒,狠狠地一拍面前的茶几,“黄汉祥就怎么了?爷现在就把你的蛋拽下来,看明天他能不能找人给你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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