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并不对樊胜美的变化感到奇怪，实际上她这段时间的变化完全在李勇的掌控里，甚至是他有意引导的。
只不过之前樊胜美还是有一层羞耻心的包裹，让她也只有每晚偷偷跑过来李勇这边，在私底下、在他一个人的面前，才会毫无保留地袒露出自己那真实的另一面。
而在大白天、在人前的时候，她依然是那个有些矜持、光鲜亮丽的女白领。
但今天先是收到了王柏川的事情的冲击——比起剧中来说，因为曾想过要拿王柏川来刺激李勇，这下知道真相，也知道李勇这边可能早就知道了，更让她有一种原来自己是小丑的悲哀。
之后又碰到了关雎尔的事情，关雎尔竟然会对李勇投怀送抱，这对她来说其实也是一个很颠覆的事情，因为她之前一直认为关雎尔跟邱莹莹一样，都是一个入世未深、很单纯的女孩。
实际上呢？
关雎尔确实入世未深、经历不足，但她的小心思可要比邱莹莹那个小傻瓜多多了。
李勇先是用樊胜美的事情来刺激关雎尔，反过来又用关雎尔来刺激樊胜美，但他自己其实也没想到会取得那么好的效果。
应该说樊胜美后来的举动，也是出乎了他意料之外的。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这说明了自己暗中引导的效果达到了。
不过即便如此，李勇还是不敢直接说穿有关于她家人的那些事情，那样事情可能又会起变化了，还是按照一开始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
现在这样，不过是想办法刺激和诱惑她一下，让她能够有说服自己坚持下来的理由。
……
邱莹莹来到公司后惊讶地发现樊胜美居然在这里，不禁好奇地迎上去问道：「樊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樊胜美已经做了决定，反正之后总是要说的，现在先跟邱莹莹说一声也没什么，而且趁着昨晚的事情还在，也免得她还要去找一个什么借口。
至于昨晚说什么要把邱莹莹一起拖进来的事情，不过是随口一说，也是有刺激关雎尔的意思。
李勇的态度也让她直接把这个念头甩开，没再去多想了。
「你说我怎么在这里？这段时间本来就累，这里跑那里跑的，昨晚公司还突然要通宵加班，我累了，就必须那个在那里做了。」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还翻了个白眼，做出一副很无奈很不耐烦的样子。
至于王柏川的事情，她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
「啊？」邱莹莹惊讶道：「樊姐，你辞职了啊？」
虽然之前樊胜美也不是没在她跟关雎尔面前抱怨过那份工作，作为一个HR，还得经常去跟人赔笑脸，她似乎早就厌倦了，但那福利待遇是让她跟关雎尔都羡慕的。
要不然樊胜美也不会宁愿做兼职，也不将那边的工作辞退。
要是单单在非凡这里做主播的话，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到那样的水平。
就算是有着之前铺垫好的人气基础的邱莹莹，现在起步阶段也没有多少收入——当然，这主要是她的支出也多，虽然是公司出钱，但她这样等于是在给公司打工，拿的是工资加利润分成，显然扣除成本就没剩多少了。
这还得看后续积累，而做大的视频主也肯定逃不过去带货，不管是做广告还是直接直播带货，那才是赚钱的大头。
樊胜美摇摇头道：「暂时还没有，我今天先请假了，明天去了公司再说。」
辞呈还没写好呢，而且离职手续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办成的，虽然她这工作没什么不可替代性，也没有竞业禁止的条款，但一个公司里管人事的人事变动，肯定需要交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