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中,这一片……应该便是燕山一带,距离京城二三十里之地……
“密云?”
“密云水库!”
他终于搞清楚,之前心中为何对‘彤云密布’这个词念念不忘。
原来,凡事都有定数,他这个草包皇帝悄咪咪出了京城,来到这馒头庵里,心中微动之下,给送子娘娘奉上一柱清香。
然后,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这就对了。
“李岩啊,你这一次立了大功,本公子要好好封赏你!”朱由检伸手接了一把水,凝视片刻,正色说道:
“不仅要封赏你,而且,还要让你成为天底下最最有钱的人之一!”
李岩目瞪口呆。
“封赏……”
天爷爷哟,朱脚公子这是失心疯了啊,连封赏这种大逆不道的词都敢说出来?
“公子,这地方的地势有些低洼,如果暴雨持续时间长,白河、潮河爆发山洪,这一带很容易被洪水湮没……”
“无妨无妨,有本公子在此,洪水没那么大的胆子。”
朱由检淡然说了一句。
“咦,那位便是妙语大师?”
突然,朱由检眼前一亮,口中喃喃自语:“奇怪,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一些,丰满一些,而且,啧啧,妙语、妙语,太有味道了!”
李岩:“……”
他开始有些后悔。
早知朱脚公子是个好色之徒,想不到,竟然如此好色,比他李岩还要过分好几倍!
“两位施主。”妙语大师撑着一把油纸小伞,在狂风暴雨中款款而来,竟没有沾湿一丝一缕。
朱由检心中微动。
早就听红柳姑娘说过,大明朝的民间,多有奇人异士,不要说一些隐居山林的武林高手,就是三教九流之中,风尘之地,也多有奇人。
看来,这位妙语大师,便是一位奇人。
看着眼前这位妙语,朱由检不由得痴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脸庞、胸腹、大腿……
……
“大师,这是我们东家,朱脚朱公子。”李岩用余光瞅见‘朱公子’的丑态,心中暗暗叫苦,赶紧上前一步,抱拳躬身说道。
好歹,也要掩饰一二啊。
这个朱脚公子,太不像话了!
“妙语大师,你多大了?”朱由检突然问道。
李岩:“……”
这就,粗俗,太粗俗了!
妙语大师在京城权贵、文官清流眼里,堪比观音菩萨般的存在,就连一些大读书人来到此间,也只敢谈论一些学问、书法、音律之道。
谁还敢如此粗俗!
这一次,真是草率了。
他原本想着朱脚公子虽然好色,但根据其一贯的风雅清贵,应该也算是半个读书人了,岂不知,眼前这货直接就是一个草包!
妙语大师闻言,也是微微一愣。
然后,她微笑道:“不知施主问的是小女子的年龄呢,还是贫尼遁入空门的年岁?”
朱由检抬头看了看天空。
黑云滚滚,大雨如注。
漫天都是狂风暴雨,眼前偏生站立一位清雅可人的小尼姑,草包皇帝淡然笑道:“你愿意说哪一个?”
李岩心中暗骂:‘给你说个屁!’
不料,那妙语大师却学着朱由检的样子,伸手到雨幕之中,接了一大把水,嫣然一笑,道:“你猜。”
朱由检微微点头。
这便是佛家所说的‘机锋’?
他不懂啊。
早知道应该多请教一下钱谦益,那货对三教九流之事,多有涉猎,几乎可算是一个‘小爱同学’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本公子,全都想听。”
朱由检哈哈大笑,伸出一手,递到妙语大师面前:“外面雨大,来,我拉你上来。”
他的本意是,一个大美女站在雨中,他一个大老爷们却在廊檐下避雨,这就不对了。
所以,他就很单纯的想拉人家到廊檐下来避雨。
不料,这话落在妙语大师、李岩耳朵里。
却变成了另外的意思……
李岩默默转首,看着漫天大雨,假装沉思着走到大殿的另一边。
妙语大师,则微眯着两只妙目,侧着头,很认真的上下打量着朱由检,脸上现出一抹红晕。
“这位施主……”
“我叫朱脚,老朱家的种,名字很霸气,就是没什么金手指啊。”
“贫僧……”
“赶紧上来,雨水落到你的秀发上了!”
朱由检一把抓住妙语大师的袖子,直接将她提到廊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