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赵有财点头,道:“昨天我卖给他张皮子。”
陈维义上下打量了赵有财一眼,看到赵有财手上的大金镏子,陈维义问道:“你贵姓啊?”
“我姓赵。”赵有财说话时看了郑学坤一眼,此时他一报姓名就有些心虚。
“那你怎么称呼啊?”陈维义追问,赵有财咔吧下眼睛,道:“我叫赵有财。”
“不对啊!”郑学坤两边被人架着,也挣扎着向前,质问赵有财说:“你昨天跟我说你叫赵二咚!”
赵有财:“……”
此时周围聚集了一帮人,一道道目光集中在赵有财身上,即使赵把头脸皮厚,此时也羞得满面通红。
一看赵有财脸红,陈维义感觉有问题,上前一步扶着赵有财胳膊说道:“赵师傅,跟我走一趟吧。”
赵有财:“……”
听陈维义的话,周围瞬间一片哗然。
“干哈呀?”就在这时,后厨韩大春、韩大名和赵有财一帮徒弟出来了,韩大春叫住陈维义道:“咋回事儿啊?有财咋的了?”
乡土人情,这四个字不是那么简单的。
陈维义在山区工作多年,见过太多帮亲不帮理的事,此时他没摆架子,和颜悦色地解释道:“没啥事儿,就是请赵师傅帮我们说明一些情况。”
“哎?哎?”忽然,人群中挤出个大高个子,一把拽过赵有财,将其护在身后。
来人正是李大勇。
“干哈呀?”李大勇迎着陈维义,指着郑学坤,大声问道:“我大哥不就卖张皮子吗?说啥情况啊?昨天我也在呢,有啥事儿,你们问我。”
“还有我!”林祥顺也挺身而出,道:“昨天我开的车,我拉他们上来的。”
“我师父也没干啥呀。”后厨的牛军生也仗义执言,道:“那天我值班,我师父来上后厨拿张皮子卖他们了,完了我给他们倒水来着。”
“来,来!借光!”就在这时,周春明、周建军、于全金匆匆赶到。
“周书记!”眼看周春明来了,陈维义不敢怠慢,连忙和他打招呼。
“陈所长。”周春明一手握着陈维义的手,一手指向赵有财,道:“这是我亲家,我知道,我也敢保证这是个老实人,咱要有啥误会,咱在这儿说。你可不能给他往所里领,要不满屯子、满林区啥话都有。”
“周书记,现在是有个岔头。”陈维义指了下被李大勇护在身后的赵有财,然后对周春明说:“你亲家叫赵有财是吧?”
见周春明点头,陈维义又指了郑学坤一下,道:“完了昨天你亲家卖给人皮子的时候,说自己叫赵二咚。”
周春明:“赵二……”
周春明嘴角一扯,凑到陈维义耳旁,小声道:“我亲家吧……以前得罪人,人家给他起个外号叫二咕咚,那人是不是听岔劈了?”
“哎呀!”陈维义闻言一咔吧眼睛,看了看赵有财,又看了看郑学坤,最后看向周春明说:“也备不住啊?”
“不就买卖个皮子嘛?多大事儿啊?”周春明回手一指那郑学坤,道:“这人我昨天见过,半夜三更走抹搭山了,跑我们屯子去了,当时饿狼哇的。”
说到此处,周春明手往小隔间一指,道:“现在都在这儿呢,咱上那屋,把这事儿捋捋,你看行不行?”
“也行。”此时陈维义也想明白了,这事怕是整岔劈了,当即随周春明带着相关人员进了食堂隔间。
大概十分钟后,陈维义让人把郑家父子手铐下了,而这时周春明也让赵有财去后厨给这些人打饭、打菜,安排他们留下吃顿饭。
而在这时,陈维义想起一件事,便问周春明道:“周书记,我还有个事儿想问你。”
“你说,陈所长。”周春明没太在意,很随意地问道:“啥事儿?”
“你们家属区,永安屯有个寡妇,姓王。”陈维义道:“听说那人挺恶(nē)的,好打好杀。”
“寡妇?好打好杀?”周春明听得一怔,反问道:“你听谁说的?”
陈维义向郑学坤一抬头,使下巴点了下他,才和周春明道:“听郑师傅说的。”
被陈维义从永胜屯带走时,可是把郑学坤、郑东海吓坏了,爷俩情急之下就想戴罪立功,于是就把偷听王美兰说的话跟陈维义复述了一遍。
可他们的话,陈维义持保留态度,因为永安不是普通的屯子,这是林场家属区,没有过那种欺压乡里的屯大爷,就更别提寡妇兴风作浪了。
周春明顺着陈维义的目光看向郑学坤,眼看郑学坤点头,周春明问道:“叫啥名啊?”
“不知道啊。”郑学坤苦着脸说:“叫啥名,我忘了。”
“寡妇?”周春明皱眉思索,转头看了周建军一眼,问道:“春儿她家那屯儿,有姓王的寡妇吗?”
“我不知道啊,爸。”周建军说着,向门口一指,道:“一会儿问问我老丈人。”
就在这时,郑学坤接茬说道:“她有个儿子叫赵军。”
周春明、周建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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