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右手食指一扣扳机,就听“嘭”的一声枪响。
紧接着,他那开枪的手向上一移,将枪把子往下按的同时,那在他手心里攥着的子弹,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了他中指与无名指之间,被两只手指夹着。
然后,就在他用拇指、食指把枪膛里空了的子弹壳子拽出来的一瞬间,那由中指和无名指夹着的子弹被他塞进了枪膛里。
合枪,上脸。
“嘭!”
又是一枪!
那头部中枪的黑熊正向后栽仰,拖着它后腿的两条猎狗感觉不对,急忙分开左右。
这时,又一枪打中黑熊肚子,穿膛而过,可黑熊连一声惨叫都不曾发出。
黑熊重重地栽倒在地,两条猎狗直接扑了上去,凶狠地撕咬着黑熊。
赵军自枪星中看见黑熊倒下,但手上动作却仍然不停,又是撅开枪把,撅枪的同时,又一枚子弹凭空出现在他右手中指与无名指之间。
还是熟练的抽出空子弹壳,外加子弹上膛。
等再合上枪,赵军小心翼翼地端着枪向前走。
这时,李宝玉赶来,当他要从赵军身旁经过时,却被赵军叫住了。
“别过去!”此时黑熊躺在地上,任由两条猎狗撕咬仍纹丝不动,但赵军仍然不敢放松一丝一毫。
前世打猎多年,他亲身数次见证过黑熊的强大生命力强大。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再朝黑熊的脑袋上补一枪。
但此时,两条猎狗都扑在黑熊身上,要是补枪的话,怕是会将狗耳朵震聋。
所以,赵军就只能端枪严阵以待。
李宝玉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虽然听过很多故事,但听人讲和亲身经历完全是两回事。
只不过他一向听从赵军的话,既然赵军不让他上前,他就端着刀站在赵军的身旁。
过了约有三、五分钟,赵军仍不曾放下枪,但却对李宝玉说道:“宝玉,开膛,摘胆!”
“好嘞!”李宝玉闻言大喜,把手中刀往旁一立,将顶上侵刀头拧下来,走上前去,使那侵刀从黑熊喉咙下方破开,一直往下割。
开膛后,李宝玉把黑熊护心肢割断,小心翼翼地把那熊胆摘下。
这枚熊胆呈绿色,有两个拳头大小。
李宝玉把刀往黑熊旁边一插,双手捧着熊胆来在赵军面前。
此时的赵军,已将枪放下,见李宝玉捧着熊胆就来,就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白布小口袋。
在接过黑熊胆以后,赵军把它放进了小布口袋里。
“哥哥,这是草胆吧?”李宝玉问道。
“嗯。”赵军点了点头,说:“要是铜胆,就是黄铜色的。”
说完这句话,赵军顿了顿,又道:“兄弟,这熊胆等卖了钱,咱哥俩还一人一半。”
“这……好。”李宝玉一怔,但想了想,便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说实话,要真按着打猎的规矩来,枪是赵军带来的,头狗也是他家的,二者各算一股,再加上两人两股。
等熊胆卖了的话,赵军应该拿四分之三。
可赵军愿意和李宝玉平分,李宝玉也不跟赵军客气。
这就是兄弟。
两辈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