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你就给我留面子了?”崔玉英那股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劲儿上来了,而韩大名微微抬头,使下巴一点崔玉英,道:“昨天我到家我媳妇就跟我说了。那咋的?小军还非得领你妹妹姑爷上山呐?他是干啥的?”
被韩大名这么一怼,崔玉英不吱声了,赵有财见状瞥了崔玉英一眼,心道:“差劲的娘们儿!”
听了韩大名刚才的话,赵有财不禁暗自庆幸,得亏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要不然回家就质问赵军,肯定得让那娘俩给自己怼得嗝喽一下。
“哎,有财。”这崔玉英也是个属狗脸的,刚才还挺横呢,这时冲赵有财一笑,凑到他近前道:“我妹她大姑爷要搬来,你领他上山呗?”
“我领他上山?”赵有财一怔,心道:“我自己还上不去呢?”
见赵有财不说话,崔玉英继续劝道:“有财,你给你儿子培养那么优秀,你再收俩徒弟多好啊?”
她这话,赵有财倒是挺乐意听。而这时,韩大名插嘴道:“我们不都是我师父徒弟吗?还收啥徒弟呀?”
韩大名如此说,是为了给赵有财解围,但赵有财这时微微一愣,小眼睛猛地一亮。
此时的赵有财在想:“我要收宝玉、小臣当徒弟,我们赵家猎帮不就有人了吗?”
就在赵有财胡思乱想时,赵军、王强、邢三三人已经吃好了。
大煎饼那东西就是吃着方便,不需要加热就能吃,而且还挺好吃。但有一个缺点就是,这东西好粘上牙膛子。
正常就近抓把雪就塞嘴了,但上头就是水源,赵军三人吃饱以后便收拾东西往上去。
老埯子上头有常流水,赵军三人到水边用手舀水去喝,喝了几口冰凉水,三人又各吃了两片去痛片。
这东西,在林区、农村是绝对的神药,吃上以后很快就上劲儿。为了今天找宝贝,赵军也破例服了两片。
然后,赵军凭着记忆,直奔那老兆而去。
他倒没记着砍兆的红松,但他记住了之前赵有财假埋参的埯子。
等赵军找到了埯子以后,再往南走不远,一回头就见那松树上少了一大块皮。
少的这块皮就像小孩儿画的房子,三角连着一个方块,这叫老爷府。
而在那老爷府里,有打斜砍出来的三道。这三道已经很淡了,但仔细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是这儿!”邢三低呼一声,他那浑浊的老眼中迸发出精光,这兆与郑学言所说的一模一样啊!
看到这兆,王强又惊又喜呀,他没想到邢三从他人听来的消息是真的,更没想到自己大外甥到这儿就找着了。
可紧接着,王强、邢三二人齐刷刷地看向赵军。这财宝兆找到了,可那财宝窖又在哪儿啊?
而在二人的注视下,赵军却是问王强道:“老舅,你带刀没有?”
“我没有。”王强今天带的东西不少,但他没带刀也没带枪。
“我带了。”邢三从后腰拔刀,将其往赵军身旁一递。
赵军接过刀,举着去破树皮。
邢三这刀,是老头子防身的武器,不说天天磨也差不多了。刀口极快,几刀就将小房子形的老爷府改成了大椭圆形,中间那三斜道也被赵军使刀削掉。
然后赵军在其中刻下丁卯年七月初九,三人三苗三品叶的兆语。
见此情形,即便不用问,王强、邢三也知道赵军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刻完兆,赵军向兆对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对王强、邢三二人道:“老舅、三大爷,咱仨像放山那么排棍。我头一棍,完了咱仨一码往南边排,先排五十米,所有的树挨个看,看有啥嘎咕的。”
嘎咕是东北方言,是另类的意思。
王强、邢三随着赵军往南排,这大雪封山,三人只能从这些树上找线索,再也没别的办法了。
就如赵军上来时观山所见,凡是出野山参的地方山场都有说道。
水、光、通风、土壤、林木,生长环境、因素缺一不可。
参地所在林子,用一句纠结的话形容:说闹也不闹,说不闹也闹。
树木稀疏,但中间有针杆灌木,三人排山非常吃力,半个小时才排出不到六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