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
活的头盖骨，李素傻了，真傻了。
虽然说他自己也能滴血重生，只要留下一丝残渣，也能在一定岁月后，将自己重新照进现实。
但那终究只是理论，他也没被人打成那样子过。
毕竟，到了那种地步，就算是圣人至高，其实也属于九死一生，凶险到了极点。
说是能活，但根本就没办法进行保证。
眼前这个头盖骨呢？
毫无疑问，属于确定死透了那种，骨头都发黑了，也就是说变成这样已经不知道多少岁月了。
结果，竟然还没死去？
听其叫骂声，明显中气十足，浩气长存。
那一声怒吼，震得他心灵动荡，血肉至高都没抗住，被破了防。
坐在地上，李素愣了好一会儿，主要是刚才的怒吼，不但震动了他的肉身，心灵，甚至于连体内的道法神通都被撬动了。
加上他这只是分身，没有大道镇压下，自然出了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不受控制的感觉才一点点消散，恢复了对**的控制。
好可怕的怒吼？
虽然只是在心灵响起，威力却是出乎预料的大，也就是他组成分身的是圣人至高，属于双大道，并且足足有七种，才勉强没被直接震散，不然换个差一点的，就算是本尊恐怕也会受伤不浅，大道都得动荡好久。
站在原地，李素颇有有些心有余悸。
实在没想到，这么一个不知道被取下来多久的头盖骨，居然还有意识，着实吓人一跳。
站在原地，他略微犹豫了一会儿，再度伸出了自己的手，又一次的摸到了头盖骨上。
“还敢摸你爷爷？小杂碎，你踏马找死！”
暴怒的声音再度响起，显然相比起第一次，这一次他的怒火更胜，杀意如同实质，直接沿着他的头盖骨传递而出，精准的命中李素手掌，朝着他心灵而去。
“前辈，且慢，你是上古洪荒生灵吧？”
李素吸一口气，赶紧开口，虽然说这样的攻击杀不死他，但绝对会让他无比难受。
“嘿，小杂种倒是有趣，安排你来的家伙没告诉你，这招已经被用过了吗？真以为老夫是傻子？给老子，死！”
出乎预料，头盖骨一声冷笑，杀机更是滔天，似乎想起了什么难堪的记忆，一时间怒火更胜。
谢特！
李素闻言一呆，脸当场就绿了，实在没想到，对方居然吃过一次这样的亏，被人套路过。
面对其滔天杀意，连忙运转圣人心法，保住自己的心神，避免对方的杀意直接刺入自己的心灵，变成刚才那般。
一边抵抗，李素一边开口，“前辈，误会，误会，我和之前骗你的人，绝对没有关系！”
哪怕运转圣人至高，对方的杀意却如同实质，不断碾压李素心神，可怕的威能由内而外，灵魂忍不住的滋滋作响，血肉也忍不住龟裂开来。
“嘿，一而再，再而三，演戏也不换剧本，真以为老夫只剩头盖骨了，等于没脑子了？”
声音越发愤怒，头盖骨中的人根本就没有听李素解释的意思，也没给他解释的时间，杀意不断疯涨，一涨再涨。
很显然，他曾吃亏，并且还不止一次吃亏，被深深教育了，再也不会相信来接触他的人。
嘭的一声！
李素的手，炸了。
杀意太多，太多了。
虽然心灵那边勉勉强强压住了，可作为连接的手掌显然扛不住那种强度，被炸了个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