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试着与张平亮所部正面对冲,然后就被杀得鲜血横流,刀枪丢得满地都是。几个首领模样的眼看情况不妙,立即往后头马厩奔逃,然后就被骑兵追了上去,背后落刀砍杀。
等到张平亮站到寨子正中,前后才过了不到半刻时间。他和他部下十人一个没死,只伤了三个,脸上甚至没有激动神色,而稍后冲进寨里的阿里喜们眼看着满地鲜血和死人、断肢、流出来的内脏,开始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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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群俘虏被聚集到张平亮跟前,他指了指身边几人:“凸眼、猴子、蒲阿,你们三个去,把带头的挑出来,都宰了。”
这三个士卒便是先前被张平亮指责,与小泉山的贼徒有故旧情谊,所以一直推诿的。这三人也都是从大定府溃入中都的兵油子,彼此都用绰号相称。被叫做“蒲阿”的,用的则是女真语,意思是山鸡。
先前他们觉得张平亮年轻,有些轻视,但这会儿眼看着他发狠,又隐约有点畏惧。他们行军的时候,还发现队伍后方似有骑兵追踪的痕迹,那明摆着,是都将专门派来押阵的……谁还敢阳奉阴违?
凸眼深吸口气,扭头对猴子道:“他娘的,上吧。”
猴子甩了甩手:“这须是怪不了我们,没办法的。”
这样的老卒,有重视战友情谊的一面,也有冷酷的一面。毕竟他们人人都经历过蒙古人的屠杀,只要见过那种无分男女老幼,尸体遍布城镇、乡村、山林和野地的场景,就压根不会在杀人的时候犹豫了。
他两人还在谈说,山鸡直接大步向前,蹲在一名跪倒的贼寇身旁。那贼寇真的认识他,咧了咧嘴,哑声道:“老子舒坦得够啦,你赶紧动手!”
山鸡都囔了两声,就从腰间拔出短刀,对准了颈椎骨的间隙,用力往下一按。
刀锋刺入骨骼,稍稍一滞,山鸡加大点力气,再横向用了个巧劲。只听卡啪一声,颈椎骨的两段骨节被分开,然后他慢条斯理地切断皮肉和血管,鲜血染红他双臂和前胸的时候,贼寇的脑袋和身体就被完全分离。
把这贼寇的脑袋提在手里的时候,山鸡有点难受。他还记得,当年自己在石子岭戍守的时候,和死者是并肩厮杀过的,后来大众南逃,沿途打家劫舍的事情没有少做,山鸡的家人和亲族还受过他的关照。
可惜世道变了,定海军要的太平日子里,容不下惯于肆意妄为的人。定海军的将士军屯,必须在广阔领地里维护郭元帅布设下的如铁秩序,也决不允许有人试图挑战。
他提着脑袋,放到张平亮面前,再向这个年轻的什将微微躬身。
凸眼和猴子愣愣地看着,半晌过后也抽出刀来,走向自家的目标。
接下去的场面,比刚才要闹腾的多,剩下的贼寇首领不似山鸡杀的那个硬气。他们有哭喊的,有求饶的,也有呼天抢地痛骂凸眼和猴子不讲义气的,但结果一样,几人陆续都被杀了。
空气中的血腥气比方才又强烈了许多。
“大家做的很好。”张平亮满意地道:“等回城以后,我作东,请大家吃肉!”
剿灭这股贼寇的动作确实慢了点,不过一旦行动,定海军将士的武力优势显露无遗,取得胜利却很干脆。这一场以后,上头无论如何不能继续指摘张平亮的不是,答应他的崭新大院子也迟早会兑现。
那样的话,张平亮对李氏也就有交待,为此请部下们吃一顿,倒没什么钱财上的压力。
张平亮自己出身很卑微,识不得几个大字,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见识。李氏的肌肤嫩滑得就像是玉石,手上一点老茧都没有,也做不惯伺候人的活儿。她虽然一直穿着普通的衣裳,举止姿态却很优美文雅。这明摆着呢,娘家人虽然不说,但李氏必定是个有来历的大家闺秀。
这样的好女人嫁给我张平亮,还这么体贴的对我。她只想有个一进的院子,很过份吗?
莫说院子了,她便是要的再多些,那也得去争取!好在我有这身武艺,上头还有然哥罩着……今后跟随大军东征西讨,一定能立下更多的功劳!我得让我家夫人,还有以后很快会有的孩子,都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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