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丘处南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媽的。
一手教导出来的亲传大弟子,居然要搞自己的梦中情人?
这都不是多么恶劣的事情了,完全就是丧心病狂!
“丘掌门,沉默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白敏儿催促道。
丘处南长长呼出一口恶气,大步来到仅仅穿着一条裤衩的邓天亮面前,冷漠道:“你是我的开山大弟子,在我心里的地位几乎等同于我儿子。
是以,哪怕你欺压同门,坑蒙拐骗,打着仙人名号胡作非为,我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会对你小惩薄戒。
没想到一次次的原谅,变成了一次次的纵容,一次次的纵容,令你道德逐渐沦丧,无法无天。
邓天亮,你太让我失望了。”
邓天亮猛地扑身而起,双臂抱住丘处南双腿,哀求道:“师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徒儿日后必定痛改前非,绝对不会再做出此等有辱师门的事情。”
“我给过你太多太多次机会了,可伱一次也没把握住啊!”
丘处南摇摇头,一掌拍在邓天亮头顶上,法力吞吐间,逼出了对方体内的所有灵气,断其经脉,废其修为。
邓天亮惨叫一声,张口吐出一股鲜血。
丘处南缓缓收回手掌,抬目望向白敏儿:“敏儿,饶他一命,放他下山罢?”
白敏儿:“我没意见。”
丘处南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身望向不远处的廖震。
“师父,我是被大师兄怂恿着去向彩衣表白的,从始至终都没什么淫邪心思。”这时,廖震心底一寒,急忙说道。
丘处南眉头一蹙,求证道:“敏儿,他可有什么过分行为?”
“他并没有见到彩衣,穿行至小夏姑娘的房间时就被控制住了。”白敏儿客观地说道。
丘处南抿了抿嘴,道:“既是如此,你看罚他一人打扫咱们家这座山峰如何?”
白敏儿:“我和你可不是一家。”
丘处南:“我的意思是微波派与传真派同气连枝,两教关系亲如一家。”
白敏儿微微眯起眼眸,道:“过去是这样没错,但未来就不好说了。丘处南,你还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丘处南心里一慌,忙声说道:“敏儿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哪怕是舍了性命,我也会为你做到。”
“你能做到,也不用舍了性命。”白敏儿淡淡说道:“以后请你管好你自己,乃至你们传真派弟子,不要再骚扰我以及我们微波派弟子了。”
丘处南大惊:“敏儿,你别冲动啊,邓天亮想要对你图谋不轨属于他的个人行为……”
“不必再说了。”
白敏儿摆了摆手,转身说道:“秦先生,辛苦你了,我们回去吧。”
秦尧微微颔首,最后望了眼失魂落魄的丘处南,以及僵在原地的廖震,默默转身,跟随白敏儿一起踏空离去。
“师父。”待二人走后,邓天亮轻声唤道。
“滚!”
丘处南一脚重重踹在他肩头上,怒喝一声,拂袖而去。
“好可怜啊!”转眼间,当整個传真派的前院仅剩邓天亮一人时,一道低沉声音忽然自他耳畔响起。
“谁?”邓天亮挣扎着站了起来,大声喝问。
一只红色萤火虫从空中落了下来,徘徊在他眼前:“跟我来,我能赐予你重生。”
邓天亮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举棋不定。
“你只是做了那老道士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他凭什么废了你修为?你难道不想报仇吗?”萤火虫询问道。
邓天亮:“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师父。”
“那微波派呢,你不恨她们吗?”萤火虫又道。
邓天亮眉头一皱,轻喝道:“你到底是谁,有何居心?”
“我是来帮你的人。”
萤火虫飞舞着,声音传递成细线,灌入邓天亮双耳:“别废话了,下半生不想做废物的话,就跟我走。”
少焉。
萤火虫带着他来到山脚下的一面山壁前,开口道:“凿开这面山壁,里面就是你的机缘……”
时光飞逝。
某刻,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山壁向内塌陷出一個洞口,邓天亮顺手丢掉沾满鲜血的石头,低身走进山洞。
在黑暗中不知走了多远,眼前突然闪现一道蓝色光亮,邓天亮下意识加快脚步,跨入一個释放着蓝色光芒的石桥上。
转头向四下一看,只见石桥悬空于万丈悬崖之上,崖低黑暗幽冷,仿若深渊。
而在石桥的中间位置,有一個圆形石台,石台中央立着一副棺材,这是唯一看起来像藏着机缘的地方。
邓天亮加快脚步,来到棺材前,再想找那萤火虫时,却发现对方早已不见了踪影。
“开棺。”
突然,棺材内响起一道女子的声音。